宋微命好,几辈子都当皇帝,除了天地祖宗父母,再没跪过旁人。
这时候为了保命,什么都不计较了,一个头磕到地上,眼含热泪,恳切无比:"
小侯爷息怒!
小人与贞娘两情相悦,由来已久,若要分离,除非死别。
小人斗胆,求小侯爷成全。
小人家中虽不富裕,亦薄有资产,愿以举家之力,求娶贞娘。
若得小侯爷首肯,小人甘愿做牛做马,为奴为仆,终身伺候小侯爷!
"
见男人不说话,宋微硬起头皮,转脸冲着崔贞:"
贞娘,我知道你害怕。
我本该自认登徒子,以保全你的名节。
为了你,便是舍去性命,我也是甘愿的。
只是如此一来,纵然舍了性命,不但不能与你长相厮守,还要背上恶名,你叫我如何瞑目?不如向小侯爷坦白私情,恳求原谅,侯爷仁厚宽容,定能赐你我二人赎罪之机……"
崔贞听傻了。
按照咸锡律令,侍妾与人私通,判流放三年。
不过大户人家怕丢脸,一般没人告到官府去,都是自家私了。
遇上苛酷之主,当场杖毙的也有;赶上无所谓的,转手卖掉或送人了事;有幸碰到心肠格外好的,倒贴一笔安家费遣送出门,也不是没有。
所以宋微这番言辞,意在扭转整个事件的性质,只盼这小侯爷脾气稍微不那么暴躁,心胸稍微不那么狭窄,那么连同自己顺带崔贞,也就都有了活路。
这番话出乎意料,独孤铣不由兴味大起,环臂当胸,好整似暇,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这一定神细看,才意识到眼前景象着实香艳。
崔贞美艳非常,一片抹胸一条亵裤,肤如凝脂,体透芬芳,是个男人见了,都不免血脉喷张。
问题是,挨着她的那个小子,烛光摇曳中两相对比,竟然还要细白几分,仿如酥油乳酪,似乎手指点上去,就会融化一般,真正吹弹欲破。
遮羞的毯子早就折腾散了,勉强挂在腿上,红绡帔帛一圈圈缠在腰腹之间,勒出道道绯色痕迹,看得人只想伸手狠狠掐一把。
崔贞在犹豫,她拿不准是坚持之前的借口好,还是顺着宋微的话往下说更好。
宋微拼命眨眼暗示,一脸鼓励期待祈求盼望,奈何对方根本没注意。
倒是独孤铣正盯着他瞧,心想这张小脸长得可真不错,那眉眼生动的,就跟毛刷子挠人似的,直痒到心里去。
他心里这一痒,便懒得拖拉下去了。
淡然中带了丝嘲讽:"
两情相悦?嗯?若要分离,除非死别?嗯?"
不等两人开口,冲着外边高声叫道:"
来人!
"
两个仆从走进来,目不斜视。
"
把这女人带出去,绑起来先找个地方关着。
"
崔贞见进来的不是府中下人,张口就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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