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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俩旁若无人地扯了大半天家常。
谢芷默套上外衣转身,才发现聂非池一直拉着江怀雅的手,静静地旁观她俩寒暄。
她心里的叹息声都已经清晰可闻,面上只是敛了敛眸,停顿数秒,微笑道:“小兔子来得正好。
阿姨工作上有一些麻烦,走开几天,你帮阿姨好好看着他。”
江怀雅点点头,急忙起身:“我送送阿姨。”
白皙的手腕从他掌心滑走,头也没回地跟着他妈出门去了。
说是送送,但“母女”
俩相处二十来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走到一层的休息区,江怀雅主动去接了两杯咖啡,给谢芷默递去一杯。
一长一幼,坐在空旷的沙发区。
左边人至中年依然面容姣好,天鹅颈上系一条素雅考究的丝巾,搭同色系的高跟鞋。
右边则像个小女儿,仍旧是学生打扮。
谢芷默喝了一口咖啡,目光无意间追随着往来的护工:“阿姨时间不太多,只说几句话。”
江怀雅双手捧着纸杯,作出严阵以待的架势。
谢芷默忽然笑了,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鼓起来的两边脸颊:“别这么紧张。
我还能欺负你哪?”
一瞬间的紧绷感过去,江怀雅傻笑了两声,糊里糊涂喊了两声干妈。
谢芷默放开她,长叹一声:“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以为你不像小池那样心思重,从小有什么话都跟我讲。
没想到也被他给带坏了,什么都瞒着阿姨。”
江怀雅又惶恐又委屈:“没有……”
她还来不及解释更多,谢芷默一声“好了”
,打断了她:“阿姨不是和你计较。
阿姨都这个年纪了,知道你们背地里小心思肯定多,没有表现出来那么简单。
这不是什么大事。
但有几件事阿姨要确认一下。”
江怀雅把嘴边咬着的纸杯吐出来,郑重其事搁在台面上,正襟危坐:“您问!”
谢芷默也把杯子轻轻搁下,淡声道:“你和你老师,是什么情况?”
江怀雅为难地移开脸:“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
“长话短说,阿姨只听个大概。”
“年……少无知。”
说完又紧接着开口,“反正已经处理完了。
我把他留给我的作品捐献给了博物馆,遗产部分,我去年年底接到一个志愿项目,需要做一批警示标语,我动用了一部分。
剩下的应该也会用于类似的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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