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是哎。
我爸就是文科生,我妈说他做了一辈子万金油,一生气就骂我没出息,走我爸的老路,唉。
"
小男生故作老成,摊开双手深深叹了口气。
下课铃刚响过,教务处刘老师就来了,进门先扫视一圈:"
洪鑫垚又没来?"
看他转身要出去找人,方思慎忙问:"
有两个学生说转理科了,跟您核实一下。
"
刘老师看一眼名单:"
没错,是她俩。
"
方思慎还想说什么,对方挥挥手:"
每年到了高三最后一学期都还有临时变主意非要换文理的,没什么。
"
匆匆走了。
结果,直到上午的课全部结束,洪鑫垚也没露面。
方思慎作为外聘任课教师,只管考勤,并不管"
抓考勤"
,倒不用担责任。
不过由该生这般表现,兼之上次的短暂露面印象,庶几可以想见是何等人物,接下来的分组研修和个人论文,只怕届时想手下留情亦无从留起。
方思慎轻叹一口气,麻烦。
学生们正收拾东西往外走,抬头问了声:"
哪位同学和洪鑫垚同学比较熟?"
梁若谷正走到讲台前,停下:"
方老师,那个二世祖,花他爸钱来买毕业证的,您就别管了,浪费时间。
"
几个学生撇着嘴帮腔:"
就是,老师,您不知道吧?他转来才仨星期,迟到、旷课、不交作业、不做值日、还动手打人,表现特差!
动不动就跟人显摆他的兰蒂最新款,整个一暴发户。
"
梁若谷待同学们说完,照例很有礼貌地点点头:"
老师再见。
"
方思慎呆在讲台上。
半晌,摇摇头: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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