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
平宗冷笑起来,他这正是被那群汉臣给带坏了。
什么狼性,我看他是被调教成了一只狗,只会摇着尾巴跟在平宸后面,鞍前马后,自以为是尽忠,实际上愚蠢至极。
“对,是蠢……”
贺兰王妃急切地说,“他就是个蠢孩子,人傻罪不至死。”
“他是要置我于死地!”
平宗语气加重,只觉女人此刻果真没有道理可讲,“我如果不杀他,以后还怎么立身处世?连我自己的亲儿子都敢来杀我,我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忍了,以后就没有宁日了。
我的仇人多,他们会蜂拥而至,在朝堂上、市井中伺机而动,随时会扑上来将我剥皮噬骨,我保不了你们。
你难道真的不懂?”
“我懂,我都懂……”
贺兰王妃啜泣得几乎不能言,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可虎毒不食子。
他是你的骨血,你真下得去手?你真要跟一个傻孩子计较?”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你给我一个永绝后患的办法。
频螺,你告诉我……”
克制在一点点地瓦解,平宗无法再维持冷静。
贺兰频螺似乎看到希望,再次提出建议:“让他走!”
“不可能!”
他暴怒地喝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不能因为他是我平宗的儿子就可以犯下大罪而不受惩罚!”
贺兰王妃突然抬起头盯着他,目光决绝而激烈:“他犯什么罪了?”
平宗一怔:“什么?”
她索性站起来,哀求没有用,就只能抗争,她一句话就戳穿了所有的虚饰:“他只是遵从陛下的命令要除去权臣,无论哪条国法也没有说过为人臣者依君命而行是犯法。
倒是身为臣下,囚禁皇帝,铲除异己,擅行废立,又是哪条国法允许的?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阿若说到底不过是忤逆了你,犯了家法而已。
犯家法就以家法处置,何必非要扯国法的虎皮做大旗,非要将自己亲生儿子置于死地?”
平宗惊讶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腕问:“这话谁教你的?”
王妃冷笑:“我自己就说不出来吗?一定要别人教?”
平宗目光如炬,落在她的面上火热灼痛,令她在这样洞彻的凝视下无所遁形,心虚地躲闪开来。
平宗已经了然,将她扯近自己,追问:“她在哪儿?”
贺兰频螺猛然昂起头:“你问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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