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战况又有什么不利?"
"
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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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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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经南下,赶到了燕屏关,依你之计,将数万封家书全都射进了城内,并表示愿意交还降卒。
现在燧城那里已经停战,但尚未撤围。
南楚朝中大哗,展开了激烈争论。
游玄之一系认为,这些战俘临阵投降,丧师rǔ国,本就不配做南楚子民,死不足惜,而在燧城围困住的北蓟铁骑却俱是精锐,绝不可轻纵。
章纪一派则坚决反对他的说法,认为这二十万士兵皆是力战而未走脱,实属万般无奈之下的卧薪尝胆之举,个个仍是南楚的子弟兵,如果连敌人都善待他们,而自己的国家反而弃之如敝履,只怕会使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寒心,也无法向亿万人民交待。
如此这般,日日争执不休,还没得出个结论。
不过,大檀琛正在临淄推波助澜,联络了各大商会,发动万民请愿,恳求他们的当今圣上大发慈悲,看在这些被俘士兵是为国效力的份上,看在他们遗下的亲属面上,答应北蓟的条件,将他们接回故国。
我们也才知道,竟有一家人中,父子四人尽皆被迫从军,这次一起被俘,都还活着。
那家的民妇携老母幼女长跪在城门处,日日哀哭,直至泣血,满城百姓无不嗟叹,朝中百官如坐针毡。
我看游玄之他们也顶不了多少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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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觉非听了,便即放下了心,淡淡地道:"
这章纪倒是铁了心在帮北蓟,真让人料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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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是帮我们?不过是帮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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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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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的那些高官很多都是这样,个人利益高于一切。
当时章纪是想扶淳于朝夺位,所以打算借助我们的力量。
现在淳于乾已身登大宝,他们再没有半点机会,自然就想扳倒游玄之,巩固自己的势力。
况且,我在临淄时曾亲口承诺于他,若有朝一日,他能助北蓟取得南楚江山,便许他裂土封王。
章纪祖籍三江口,那可历来就是富庶繁华之地,他一开口就要这东南大富之地,我已代陛下答允,到时封他为南王,并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保他子孙万代永享尊荣。
这可是天大的富贵,他在南楚委曲求全一辈子也挣不来的。
"
说到后来,云深的脸上满是嘲讽。
宁觉非听了,却并未吃惊。
卖国求荣之事,古往今来都有,并不出奇。
便是高科技的现代,那也少不了。
他还不是被自己的副官卖给了敌人?那小子尚且不是为了江山权势,就为了区区一千万美金和一个绝世美女。
他平躺在c黄上,望着屋顶想了片刻,忽然问道:"
自澹台将军在燧城被围,已过了多少日子了?"
云深似乎天天都在数着,这时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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