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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得负责检视这只的功课……算了,小事一桩,她也能忍。
云家庄喜欢把一件捏造的事件模仿得这么真实,她照办就是。
这只小的对她晨昏定省,奉她为姐,她也没占多少便宜,必须对楼里那只晨昏定省。
楼里那只,正是当日悬崖上迹近气绝的七公子公孙遥,听说他是公子里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数字公子里最崇拜闲云公子的一个。
公孙纸虽然救回他一条命,但他始终昏迷不醒。
在道义上,她确实该负些责任,所以,当云家庄提出要求,要她每日上公孙遥那儿家常几句,她也欣然同意。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对昏迷的人讲几句话又不会削肉去骨,她绝对能忍受。
「大、大、大姐,请跟我走。
」小江弟小声道:「这次你不能走错了,上次你走到男子那头,六公子气得骂你,这回要小心点。
」
她扬眉,应了声,跟着小男孩走。
人家要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正是她悲惨的写照。
她王澐,曾是白明教左护法皇甫澐,如今改名江无波,隐姓埋名寄住在云家庄。
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她是寄生虫,自然得完全地低头,所幸,低头不必太费力,她颈子还负荷得了,于是就这么忍了下来。
其实,当日的记忆她不太愿意去回想。
那样的痛,她能忍下来已非常人所及,再去回忆,等于是再度疼痛。
她只记得她在大雨中走着,不理中途跌了几次,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突然气绝身亡,就这么一直走着。
她听不见雨声,也逐渐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雨势过大,林间雾气渐浓,已局限她的视野,巨大的痛感更令她开始模糊眼力。
一抹人影,若隐若现地,就在不到十步外的距离。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那人一直与她对视,而后慢慢张口说了什么。
与其说她无动于哀,不如说她根本听不真切,只知那人疾步来到她的面前。
他徐徐伸出手,她目不转睛,发现这手是要摸上她的额头,她直觉避开。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而后他垂下目光,惊痛地瞪着她的左臂。
他痛什么?她不懂。
他疾手封住她几道大穴,她却连动也没有动。
「澐姑娘,我来晚了吗?」他目光直视着她。
那声音,带点沙哑,竟奇异地渗进她的听觉里。
她想了想,礼貌性是该回他话,遂道:
「不算晚,至少我还活着。
」她不知她有没有把声音发出去,只知他还在望着她,她只得再道:「闲云公子,何哉呢?」
「我没有注意,也许,他正想法子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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