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彦正欲说话,突然腹中一阵绞痛,赶紧起身便出了房间。
当着佳人的面去茅房,真的很窘,但也实在没有办法,这种事忍是忍不住的。
出了茅房,他在菊花丛里转了一圈散了散味道,这才板着脸回到屋子。
真是很没面子。
慕容雪体贴地说道:“我家里煎药方便,等会儿药煎好了我让阿泰送来。”
说着从药箱里翻找出了一瓶药丸和一盒药膏递给他,言简意赅地交代:“这个吃,这个抹。”
抹?耶律彦挑了挑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袁承烈替主人问了出来:“抹哪儿?”
慕容雪却没回答,脸色一红,嫣然笑道:“公子好生养着,明日我再过来。”
说着,便带着丁香出去了。
耶律彦看见她的脸色,这才明白过来,顿时便脸色一僵,眸色便沉了下去。
袁承烈后知后觉,还在追问:“抹哪儿?”
丁香跺了跺脚,咬出来一句:“那儿疼抹那儿。”
袁承烈这才明白过来,想笑又不敢笑,直憋得肚皮都在颤。
送走了慕容雪,袁承烈从窗户看进去,只见昭阳王沉着脸,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拍在了榻上的小几上,腮帮隐隐跳动。
袁承烈颇为同情,风神磊落的王爷长这么大,还从未在女人面前出过糗呢,此刻心里的郁闷纠结真是可想而知啊……。
第5章
离开菊园,慕容雪便立刻问道:“丁香,方才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有名医风范?”
“那是当然。”
慕容雪咬了咬唇,又不确定地问佩兰,“据说,男人不大喜欢太能干的女人,佩兰,你说我方才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太能干了。”
“不,小姐表现的刚刚好。”
两大智囊一左一右地给她打气,将她已经满满的自信心,瞬间给打到了十二分。
踏上月牙桥,浣花溪水潺潺流过,杨柳风吹面而过,她心里溢满了微醺的气息。
他不仅生的好看,人也那么守礼,即便坐的那么近,也丝毫没有因为她生的美貌而多看她几眼,显见是个不好色的男人。
她虽然自负美貌,但也不希望男人喜欢自己,仅仅是因为一张脸,她更希望那男人爱的是她的内在。
她觉得耶律彦便是一个不肤浅的男人,他看上去很有教养,气宇不凡,如果硬要鸡蛋里挑骨头,找一点缺点的话,那就是稍稍有点爱钱,那一日帮着她追回裴简,要了她十两银子。
不过,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他大大方方地要,反而显得磊落。
反正她有的是钱,只要是她喜欢的人,莫说是万贯家财,便是要她的一切,她都舍得给。
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她从未放在眼里。
她满怀欢喜地回到医馆,亲手抓了药,又亲手煎熬。
阿泰和佩兰抢着要来,她却不肯,非要亲力亲为。
她素来娇惯,煎药时被烟熏得双眼流泪,可是喜欢一个人,连吃苦受累都是甜的。
半个时辰后,阿泰提着一罐药汤,带着她的殷殷嘱托到了菊园。
袁承烈尝过之后,这才端给了耶律彦。
耶律彦踌躇了片刻,才勉勉强强喝了。
袁承烈又将那瓶子里的药丸倒出来七粒,陪着笑道:“王爷,慕容姑娘怕王爷拉的脱水,特意交代要服用七粒丹丸。”
耶律彦哼了一声,“放着吧。”
看这样子是不打算吃了。
袁承烈也没办法,这位主子素来对吃食挑剔,能畅快地喝完一碗药,已属难能可贵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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