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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劲儿上来了,难受是一方面,思维凝滞又是另一方面。
她也说不上来过了多久,整个人都是悬空状态,晕乎乎的难受。
瓷碗碰撞桌面,细碎的声响撞击进脑海里,颜时抬起眼。
“喝吧。”
傅总用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手,还是淡淡的语气。
碗和勺子都放的好好的,颜时一伸手就能够着。
他没勉强要去喂颜时,傅明衡也很清楚,颜时不会让他喂。
“啊…谢谢。”
颜时确实不大舒服,努力端起碗,嗅到味道。
比之前在锅里的味道闻起来好多了。
她很浅的抿了口,又是一顿,尝起来感觉也还不错。
可能是酒精麻痹了味觉吧?颜时皱着眉头,很快就不纠结这件事了,她太累了。
一碗甜汤见底,颜时的思绪稍微清楚一些,出去没忘记时柚。
把人送进二楼的客房,让她睡好,才算放心。
房子没空置多久,东西也还是整齐干净,颜时走进卧室。
手握住门把,她转过脸,和刚才一直没走的傅总对上视线,后者一晚上确实帮了不少忙。
就算是颜时认为他神经病,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颜时明显是拒绝的态度:“这间房子已经是我的了。”
她倒是没掩饰自己的不客气,“客房都没收拾,傅总…你自便吧。”
把人赶走,颜时自认也没有这么过分。
但是她要睡卧室,只能让傅狗自己找地儿睡,客房除了时柚睡的那间,好像都没怎么收拾。
没关系,还有沙发。
至于傅狗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睡沙发待遇这回事…
没关系,是人都要有第一次嘛。
傅明衡没动,男人蹙眉:“我记得卧室有两张床。”
好像是的。
如果算上颜时睡的软榻的话。
一间主卧总不好弄成两张床,颜时被傅狗的洁癖逼的头疼,找了张软榻来睡。
搞得她想和傅狗睡一间房一样,颜时唾弃,她是完美塑造人设。
就算不做给傅狗看,也要做给他的家人看,做给其他人去看,她不能主动崩掉。
是工作就要好好完成,颜时的敬业精神向来很高。
“我不睡那张软榻。”
颜时想都没想,“以前委屈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还是免了吧。”
软榻其实也不小,但是颜时从小在家里,床铺也没有小过。
委委屈屈的睡了三年的软榻,她眼馋那张大床很久了好吗,可惜被傅狗圈了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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