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腰伤的事情,只有我爸妈还有主教练知道。
因为我爸妈觉得这样的腰伤传出去是丢人的事情,会让别人觉得他们的女儿不行了——毕竟,从前有个花滑还不错的女儿可是他们常挂在嘴边夸耀的事情。
明明在北京就能做的治疗,一定要送到上海去做,只是怕让熟人知道。”
“潜移默化的,我也觉得腰伤是丢人的事情,不敢让人知道。
这两年,因为腰伤,比赛名次也是断崖式下跌。
外界都以为我是没有度过发育关,压根不知道我腰伤的事情。
毕竟在花滑来说,因为发育之后,身体重心偏移、柔韧性下降而陨落的女选手并不少见。”
“但是你的发育关没有出现这些问题?”
温瑞生手握毛笔记载着。
陶鹿想了想,道:“当然也有问题,但是因为我柔韧性本来很好,所以略微的下降很好调整。
至于身体重心偏移,我胸小就没事儿。”
医生和患者大约是世上最纯洁的关系了,不管谈论的是什么内容。
温瑞生点头,又道:“那后来放弃花滑,是因为腰伤太严重了么?”
陶鹿嗤笑一声,“是我妈不让我练了。
她怕我真瘫痪了,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温瑞生又记下一笔,搁下毛笔,推了推无框金丝眼镜,温和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呢?”
“什么另一种可能?”
“比如说,你妈妈是因为担心你,出于母爱……”
陶鹿倒没急于讽刺,歪头想了想,耸肩道:“抱歉温医师,我实在从中感受不出母爱这么伟大的东西来。”
忽然,陶鹿的手机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陶振华。
电话铃声越来越响,陶鹿盯着来电显示,像是盯着一条毒蛇。
温瑞生摊手示意,笑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陶鹿冷笑道:“温医师,你不是一直好奇我那个拒不出现的父亲是什么人么?”
她接通电话,按了公放,短暂的静默,她出声,“喂?”
陶正华咆哮的声音从电话里蹿出来。
“喂?喂你妈X!
信不信老子这就去天贸大厦里把你头给揪下来!
老子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你他妈就是欠揍!
三天没打你,你是不是皮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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