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晚跟嬷嬷说完事,转头看向了意晴。
数月不见,意晴脸上的骄傲和自信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愁绪,眉头也紧锁着。
“意晴,你来了,快坐。”
见长姐还跟从前一样,意晴眼眶微热。
她朝着意晚福了福身,安安静静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上茶。”
婢女上了茶默默退了出去。
意晚:“你最近过得可还好?”
意晴垂眸:“挺好的。”
意晚:“父亲、兄长,还有意平意安过得如何?”
意晴抿了抿唇,想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都挺好的。”
意晚仔细琢磨了一下。
如今太子被废,东宫里的人全都被圈禁起来,此事又与云婉莹有些关系。
只是不知父亲和兄长是否知晓此事。
“你今日可是有事来寻我?”
虽然从前在云府时意晴没少欺负她,但她本性不算太坏,在乔氏离开后,迷途知返。
即便是看在上次她给她递信的份上,她也会帮一帮她的。
闻言,意晴握了握拳,鼓足勇气,站起身来,跪在了意晚面前。
“大姐姐,求求您救救父亲和哥哥,救救云家吧。”
意晚皱眉。
难不成父亲和兄长都参与其中?
“你这是何意?快起来。”
意晴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婉莹被圈禁起来,父亲也被勒令在府中反省,等待上面的处置,兄长好不容易中了进士,正欲赴任,也被阻拦下来,赴任文书被吏部收了回去。
我知道我从前对您不好,您怎么惩罚我都行。
可父亲和兄长待您一直极好。
如今能救他们的就只有您了。
他们不想让我来,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我实在不想看父兄颓废下去。”
看着意晴的眼泪,意晚心中也很不得劲儿。
她想到了前世的兄长。
前世,在双腿残废不能参加科考后,兄长时常独坐在自己的小院中,抬头看着天上的鸟儿,脸上的神情落寞又孤独。
若能救,她定是要救的。
可此事涉及到了周景祎谋反,不是小事,得问清楚了才能决定。
顾敬臣的婚假已经结束,白日里他去了京北大营。
从大营回来时,他习惯性地问起了意晚的事情。
“今日夫人做了什么?”
李总管笑着说:“夫人并未出门,一直待在府中,处理府中事务。”
李总管几乎每日都这样回答,顾敬臣从未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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