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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说:“好。”
二人维持着这个姿势,拥抱了许久,交颈相蹭,乌发缠绕,已分不清你我,只觉得无比亲昵,酣畅淋漓。
末了,长青轻叹感怀道:“朕似乎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岁月就是这么的残忍,让他们的年华渐渐逝去。
文墨笑了,她搂着他,道:“我不嫌弃你。”
这个平静的夜里,淡淡的温馨萦绕着,两人并头靠在一起,宛如文墨枕畔的那朵并蒂莲。
长青和文墨一夜好眠,可有人却很是不安,比如端华。
他今日接到宁贵嫔从宫中递出的消息,知道五皇叔被父皇给押在宫里,他害怕,那人会将他们之间的勾当给招出来,坐立难安之下,他就去找季堂……
翌日,文墨是被鸟儿的叽叽喳喳声吵醒的,她醒时,已是日上三竿,而长青披了件外衫,斜靠在南窗软榻上,望着外头发呆。
听见衣料的悉悉索索之声,长青嘴角含笑,偏过头来,眸子满是喜色,他欢欣道:“墨儿,你宫里的石榴开花了,今年可真早。”
文墨不信,也径直下了床,依偎在他边上,正巧能看到万绿从中一点红,夺人眼球,很是娇俏和艳丽。
她回头看向长青,相视一笑,这些石榴竟也在咸安宫中屹立了二十多年。
长青搂着她,两人安静地享受着这静谧一刻,倏地,长青提议道:“墨儿,今天我们出宫转转吧,祁州城是何样我都快忘了。”
文墨很是意外:“真的?”
音调隐隐上扬,颇为不敢相信。
长青手上的力道重了些,他道:“自然,一言九鼎。”
看文墨目露担忧之色,他宽慰道:“别担心,我觉得好了许多,就想出去走走看看,散散心。”
文墨自然求之不得,两人呢喃了会,就听小平子在外头通报道:“皇上,皇后,大殿下求见。”
“可说是何事?”
撇开端封一事,长青对于他膝下的这个皇长子,幼年丧母,始终还是有一份亏欠在。
小平子愣了半晌,回道:“大殿下说今儿个是皇贵妃二十年的忌日,他想去崇嘉殿祭扫。”
关于凌叶眉忌日一事,还是端华第一次知道文墨不是他真正母妃后,缠着文墨,非要问她母妃的事,文墨一时说漏嘴,才说了出来,没想到他一直记着,这几年出宫后,也年年回来祭拜一下。
长青与文墨对视了片刻,他叹道:“准了,朕一会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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