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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定定看着那道令牌,一时间眼眶干涩,心底五味杂陈,这道兵符意义有多重,那人担心就有多浓,她如何看不到他的一片赤诚心意?
他说要护着她,可她自己也说过,要好生守着他。
邵源见她迟迟不接,又递上前去。
文墨摇头,以扇相却:“此等重物,万万不可,也请邵大哥代为转告国公一句,此事最终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争上一争,只请国公务必珍重,切勿为我再冒如此大险。”
既然季堂已经托人前来提醒,那她自己必然要提前盘算,怎能坐以待毙?可说到底,最后到底会如何,还是握在皇帝手中,难道要她去求他?
翌日,还真有人来接文墨进宫,不过不是她最想见的皇帝,而是此事牵涉的另一人——妙阳。
皇帝已于昨夜宣她觐见,说了此事,问她是何意。
妙阳虽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但公主的尊贵和对局势的把握,让她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拒绝了此事,皇帝未说什么,只让她退下。
妙阳见皇帝脸色阴晴不定,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想到了自己哥哥和文墨姐姐二人,遂将他们一早就请进宫来。
妙阳此时还未搬出去,仍住在皇城西侧的宜仁宫,待文墨到时,她正趴在软榻上,眼睛哭得红肿,无忧也已经在了,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在一旁叹气。
文墨上去正要行礼,妙阳将她拉到榻边,一双手冰凉刺骨,竟比她的还要寒。
“墨姐姐,我不想嫁。”
她撇撇嘴,刚止住的泪珠又掉了下来,“好姐姐,我知道你最有办法了,快替妙阳想想法子。”
文墨拿出丝绢,轻轻替她拭去泪,又偏过脸去看无忧,他今日下巴上冒了些青茬,也是一脸忧思状。
她哪儿有什么好法子?
文墨想了想,扯出个笑容,宽慰道:“王爷,公主,此事说来还是因我而起,能否想办法让我面见圣上?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这个结,说来说去,怎么都绕不开这个始作俑者的自己。
妙阳止住泪,无忧亦看着她,眉头紧蹙,疑道:“难道你要嫁过去?”
文墨心中虽怔忪,但面上仍装出狡黠一笑:“自然是去劝皇帝,让咱们俩一个都不嫁了。”
无忧站起身来,朝她拱手,恭敬地作了个揖,道:“临夏,此事我不宜出面,有劳你了,无忧并妙阳在此好生谢过!”
着人前去打探,知晓皇帝此时正在两仪殿,二人便动身前去,这一路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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