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祖宗,当兵的闯进来了!”
小太监开头说的磕磕绊绊,结果到了结尾的时候却直接嘶喊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往里跑,不是说这些家伙不妨事的吗,怎么现在都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祖宗啊,快救救干孙吧。
“陆将军大驾光临,织造局蓬荜生辉,只是您这动刀动枪的是想作甚,这可不是边屯,能由着您的性子胡来。”
料是谷一用在京中见惯风雨,也不想正面对上陆冉这样一位疯癫的主,他竭力压下自己的气愤惶恐,勉力维持着宫中人的骄矜,略有些颤抖的问着。
陆冉才不乐意听他叽歪,右手一动,利落的割了小太监的喉,一管血喷出老远,不少都溅在了谷一用脸上。
“给你脸不要脸,刚叫你出去不去,非要等我来请你,瞅瞅,多费功夫!”
“啊!
!
!
!”
一众小太监哪受的了这个,吓得抱头鼠窜。
“闭嘴!
吵的我脑门都疼,再喊,把你们一个个都宰了。”
陆冉刚见了血,这会儿正兴奋着呢,他把玩着手上的匕首,似是吓唬似是逗弄的俯视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神态舒服极了。
“陆冉,你差不多行了,还有正事要办呢。”
赵五到底还是受不了这个,视人命如草芥,怎么下得去手。
“哼,败兴!
赶紧让你家那个问,问完带走,我去堂外松快松快。”
陆冉手里又拽过一个小太监,一点不心虚的往外面去了。
赵秉安脸色冷凝,要不是情势所迫,非陆冉不可,就他这暴虐的性子,自己就不愿意和他有所交集。
“明诚见过谷公公。”
“明诚,赵明诚?赵家十公子?”
谷一用从京中收到的回信里偶尔听过这个名字,只知道是京中近两年崛起的比较厉害的人物,再联想一下陆冉刚才的话,难不成这位才是正主?
赵秉安极具风度的把谷一用请回了主座,还特贴心的给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
“不才,正是小子。”
谷一用惊魂未定,哪是一杯茶就能安下去的,他捧着茶杯的手一直都在轻微的抖,说出的话也是一颤一颤的。
“明人不说暗话,赵公子今夜如此作为,到底所求为何,要是为了赵知州遇刺的事,那咱家可一点也不知情,你们找错人了。”
赵秉安不急,一边轻声安抚着谷一用,一边引着他往前走,“公公所言,明诚自是深信不疑,可……”
“啊!
!
!”
外面不知是在干什么,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传进大堂里,把这深夜搅合得更加阴森可怖。
“可什么?”
谷一用也是人,虽然他是宦官,那也算位高权重的宦官,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情景,一时被吓得有些失了分寸,直接落进赵秉安的陷进里。
“可家兄得到的那本账簿没办法处理啊,那里面涉及的人可都跟公公你关系匪浅呐。”
“胡说,咱家蒙圣恩,不过掌者一个小小的织造局,哪能和苏南官场诸位大人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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