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皱眉,知道定是刚刚有人嚼了舌根,“小姐,您别听大姑奶奶瞎说。”
花月怜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大嫂刚刚的话说得对,身为花家的长女按照组训是要找上门女婿的,这样才能继承陶家医术并掌管花家的一切,是我当年鬼迷心窍离家嫁人,主动放弃了这一切。”
既然放弃,便没有理由回来夺取。
“月牙,是娘亲不好,没有给留一条好走的路,你要怪就怪娘亲吧,只是花家的事宜你真的不能再插手了。”
花月怜生怕再如此下去,她和她的月牙儿又要无家可归了。
她是不怕的,但是她不能耽误了月牙的一生。
范清遥明白娘亲的心思,她都是懂得。
奈何上一世她背负了太多的债,这一世她必要让外祖父毫无顾忌地征战四方,要外祖母安享晚年,要花家为她惨死的所有人寻得良缘归宿,美满一生。
那些都是她欠下的,她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只是在对视上花月怜那双担忧而又恳求的眼睛时,范清遥仍旧露出一个甜甜地笑容,“娘亲放心,我知道怎么办的。”
不多时,大儿媳凌娓便是派人将银子又都送了回来。
这一次范清遥并没有拒绝,而是叫来了程义收纳入库,既然帮她办好了事情,有些赏钱自然是不能省的。
往后的些许时日,大儿媳凌娓同花家的其他人一般,同样吃着卖木炭的红利,只是她入股短银子又少,得到的分红自然是跟其他几房没有办法比的。
一来二去的,大儿媳凌娓又是坐不住了,总是想方设法地往明月院钻,趁着范清遥带着程义卖木炭的时候,拉着花月怜各种哭诉。
许嬷嬷每次见自家小姐那挂着忧愁的脸,心里就不舒服得很,只是自家小姐不愿让小小姐知道此事忧心,她便是也不好说出口。
大雪不停,前去祈福的皇子们仍旧在护国寺寸步难行。
西凉所有的城池也都不好过,其江都最甚,本就水匪猖行,因雪灾南行所有的商户只得改走水路,反倒是将这些水匪喂养肥了,如今水匪上路烧杀抢夺,誓要占领江都自立一国。
范清遥整日看着外祖父那来去匆匆的身影,便是知道只怕又要打仗了。
果然不出三日,皇上下旨,特封花耀庭为平搅将军率兵两万,待大雪初停即刻前往江都。
范清遥就更忙了。
为了能给外祖赚得更多的军饷,整日带着程义脚打后脑勺地忙活着。
五月将至,雪过天晴。
忙碌了整整一个半月的范清遥为足两万的大军平添了一笔非常可观的军饷,更是在花耀庭出征前十日,花重金雇人清路,为物资粮草开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待到出征那日,大路通畅,百姓送行,跟着花耀庭打了一辈子穷仗的副将统领们,差点没泪奔当场。
花耀庭则是坐在马背上,看着那站在一旁对着自己微笑的娃娃,面色黑得不像话,“你刚刚雇人清雪说花了多少银子?”
站在人群里的范清遥伸出三根手指,如实道,“三百两。”
花耀庭,“……”
都等等,先让我将这个败家的打一顿再走也不迟。
副将统领们,“……”
花将军,您如此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是不是就有些不大地道了?
想他们家那些个孙女儿外孙啥的要是都有这本事,他们早就辞官在家抱孩子傻乐了。
送走了外祖父,范清遥是真的松了口气,只是这才刚跟花家众人回府,便是见许嬷嬷匆匆地走了过来。
“小小姐,范家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范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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