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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桃鸢想要她做得更好。
相权过甚,隐隐有夺君王光芒之势态,相权不可大于君权,君强臣辅,天下安定。
陆尽欢怅然失笑,收拾心情拾起掉在桌上的紫金狼毫笔:“朕不会辜负她们的苦心。”
“那……还派人找吗?”
她默不作声地看过去,大监自知失言,捂嘴退下。
御书房寂静如常,陆皇握着笔杆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笔尖悬空,脑海走马闪过这些年不好与外人道的悲欢,眸光忽起晦涩。
她登基为帝,与陆家荣辱与共,她都做好了这辈子与亲友共享天下的准备,可桃陆二人比她想得还要聪明,还要重情义。
这天下从此刻起真真正正成为她的天下。
释怀是真,宽心是真,不舍仍是真。
一念之间翻滚出多少复杂的情绪,半晌全归在那一声喟叹——
“你们呀。”
且不提桃陆二人离国出海在洛阳城造成怎样的轰动,海面秋风乍起,陆漾坐在甲板抛着棋子玩:“你说阿姐这时是想哭还是想笑?”
她言语促狭,桃花眼潋滟纷飞,桃鸢伸手赶在她之前夺了那停在半空的扁圆白子,好整以暇地拈在指间把玩:“她会明白的。”
“无情最是你,温柔也是你,鸢姐姐,我这一生何其有幸能有你做妻子,真是……”
“感激涕零?”
桃鸢拿话逗她。
陆漾哈哈大笑:“我最该感激的是上天,让我有缘分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遇见你,第二该感谢的是我自己。”
她搂着桃鸢的腰,将她完全圈在自己怀中,两人迎着风站在栏杆前。
“感谢我自己没被你的冷情吓跑。
我这辈子做的最有意义的,除了尽职尽责当好‘陆少主’,就是一直保持一颗赤忱火热的心,长长久久地爱慕你。”
情话太动听,身边人的怀抱太温暖,桃鸢心肠酥软,眉眼似有春风环绕:“阿漾,你嘴怎么这么甜?”
陆漾轻蹭她颈侧:“因为我就要甜到你心坎,让你再尝不得其他的苦。
把你惯坏了,只来折腾我一人。”
“好啊。”
桃鸢回头看她:“那你接着甜。”
四目相对,她俏脸微红:“那多不好,万一有船夫出来呢。”
“……”
话说完腰间被拧了一下。
桃鸢送她一道嗔怪的眼神:“越来越不老实。”
某人故作矫情地哎呦一声,将那被拧疼的劲儿发挥地淋漓尽致,二十七岁,散去年少时的纯情腼腆,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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