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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时勉强压下火气:“你还真信她下毒害你不成?”
秋亦冷笑一声,不答反问:“我怎么就不能信了?她与我很熟么?知根知底的么?我凭什么非要信她不可?”
“你还真敢说!”
昔时伸手指着他,骂道,“你到底有良心没有?她一心一意对你,倒头来反落得这个下场!”
“别胡说八道。”
秋亦不以为意地挥开他手指,“你算什么东西?秋家的事,你又知道几分?”
“是,你们秋家的事,我是个外人,不便多言。
可撇开这个不谈,我是如何都不相信她会有这个心思下毒害你!”
他还是头一回觉得这个人如此偏执,可惜自己生气起来又偏偏说不清,“你就没想过是人有意栽赃陷害?”
秋亦语气淡淡的:“就算当真是有人栽赃陷害她,我也还是会这么做。”
昔时听得满脑子糊涂:“为什么?”
“为什么?她是我身边的人,又是秋家夫人送来的,我自然要防她。”
昔时顿时火冒三丈:“你疯了是不是?简直是草木皆兵,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
秋亦听说便冷笑道,“我看你才是莫名其妙,别人说这话,我兴许还能信,可你君昔时是最没资格的。
当年你不也是利用冬歌骗得子言信任,才能一刀杀了他以夺家产的吗?你眼下还让我信她,自己都不觉得羞耻?”
“你!”
万万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起多年前的这事,昔时只觉脑子里一片滚烫,那鲜红的嫁衣,弥漫着酒香的帐幔,冰冷的尸体,子言的笑容,一幕一幕宛如昨日。
他双手轻颤,眼里漫上深深的红色,胸腔仿佛将烧灼起来。
“别跟我提子言!”
他话才道出口,抬掌往秋亦左肩打去,怎想他将手一立便挡了下来,二人在屋内互拆了数十招,秋亦只用单手就把他一手扣住,反身把他抵在那墙上,冷冷一笑:
“你这身手,连杀子言都要靠卑鄙手段,还想与我过招?”
昔时想抽回手臂,怎奈何力使得越大他扣得越紧,自知自己打不过他,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僵持了半晌,秋亦方悠悠松开手,昔时忙撤身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亲自送客?”
话已至此,他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揉着胳膊,往地上呸了一口,瞋目切齿道:
“她算是瞎了眼,被你气得吐血,还口口声声念着你,我都替她不值。”
秋亦微愣一瞬,良久才轻声问道:
“她……病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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