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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想,这个时候干脆有把刀捅过来算了,或者捅她身上,又或者,捅那个离她不远的男人身上。
戴着太阳镜的陆北深面无表情,始终想负手而立,岿然不动,那迷彩的军帽檐有板有眼,衬得他的五官也十分立体棱角,顾初的眼珠子悄悄朝着他的方向打量,还真是一动不动啊。
心中冷哼,这是要给她下马威呢,纯粹就是公报私仇。
从新生赶到新兵训练营再到加入训练,只休息了十分钟时间,也就是他们会宿舍换衣服的时间,到了训练场上,顾初才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魔鬼式训练了,什么高考集中复习,什么大小考试,在面对严苛的训练统统都不算个事儿。
她也没想到a大会这么狠,将一群高考拔尖的才子跟新兵混在一起训练,她真想仰头问苍天,这不违反纪律吗?
而从那一天开始,顾初跟陆北深就彻底杠上了。
但也是从那次训练起,她才明白a大校领导安排助教这一角色的重要性,助教不但是辅助新生们训练的人,还必须是要有丰富临经验的人,因为训练场上随时会出现状况,助教要时刻关注新生们的健康情况。
第一天的训练与高中初中时的大同小异,首先就是要练习踢正步。
一班和二班同时练习,教官指导要领,然后命助教协助练习。
顾初勉强能跟上,但筱笑笑就麻烦点,她胖,平时走几步路都喘得要命,这么大强度的训练更是要了她的命。
于是在踢开第一步要保持二十秒的时候,筱笑笑总是第一个摔倒的,然后接二连三有人摔倒。
顾初自然体力也不支,她哪吃过这种苦,但一看到陆北深那张扑克牌的脸就咬牙忍住了。
摔倒爬起、爬起再摔倒,每一次陆北深都像是魔鬼教官似的,强迫她们一遍遍练习。
直到,顾初被凌双绊倒。
“起来,继续练习。”
陆北深喝了一嗓子。
凌双起来了。
但顾初说什么都不站起来了,坐在地上生着闷气。
“顾初,给我起来。”
头顶上是陆北深的命令。
顾初起身,“报告。”
“讲。”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我们只是学生,不是来当兵的,需要接受这么严格的训练吗?”
顾初其实还想对着凌双吼一嗓子,问她凭什么绊倒自己,但一想到凌双刚刚也因为她而被陆北深罚站,心里的火就多少灭了些,但对陆北深的厌恶与秒俱增。
下午真正训练的时候,陆北深已经摘了墨镜,如此一来,顾初更能清晰地察觉他目光的变化,严苛极了,他喝道,“我说过,你们将会是医学栋梁,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不但要有坚强的意志和耐力,还要有团队合作精神。
你们一旦上了手术台,就是要面对着生与死的考验,是对生命的负责,不是儿戏。
医生的职业,不是个人的秀场,这一点跟军人的职责大同小异,这也是a大对每一届新入学的学子制定为期一个月军训的目的所在。”
顾初有点哑口无言。
陆北深走到她面前,盯着她道,“当然,如果有个别同学坚持不下去的,完全可以向我或教官打报告离开训练场,那么,她将会成为a大首个被宣告临阵脱逃的新生。”
其他人都瞅着顾初。
顾初不服输的性子就起来了,一梗脖,重新归队训练。
到了晚餐时间,所有人都累得跟狗似的,尤其是顾初,为了不让陆北深有机会骂她,她力求每个动作都要做到位,结果双腿跟瘫了似的,恨不得直接滚回宿舍里去睡觉。
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饭,下一秒,冲到了垃圾桶旁全都吐出来了。
陆北深坐在助教桌上,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也没上前,平静地吃东西。
“顾初,你没事吧?”
筱笑笑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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