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月怀着忐忑的心,安慰着苏婶和苏慧。
看着江姝月往西厢房走去,苏婶满面愁容地看着苏慧:“门户太高,有利有弊,岁岁的前程不用愁了,可你阿姐的亲事恐怕困难了。”
“谁说不是,凭阿姐这容貌和本事,就是配状元郎那也是配得上的,可有世子杵那里,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
就跟自家门口拴了一头老虎似的,谁都不敢上门找茬。
想到这里,苏慧心里都替江姝月憋屈得慌。
“慧儿,南宫公子走了有多久了?他说会尽快回来,再过几日该回来了吧?”
苏婶一咬牙,只要南宫泽月回来,她要亲口问问他的意思,如果他中意月儿,还答应不纳妾,那就抓紧把婚事办了。
苏慧伸出如葱般的手指掐指一算,“娘,他们应该到了黑潭谷了,南宫公子说他许久没回去,恐怕得在黑潭谷逗留些日子。”
江姝月回西厢房的时候,岁岁坐在床上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娘亲,睡觉觉。”
见江姝月进屋,岁岁嘀咕一声,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枕头上。
秋菊坐在床边看着,生怕岁岁一不小心滚到了床榻下。
“小姐,岁岁说你不回来他不睡,他两眼皮都打架了都不躺下。”
“你先回房,我一会儿过去跟你说说话。”
江姝月走过去,俯身在儿子额头亲了亲。
岁岁闻着娘亲身上熟悉的香味,小手习惯性地伸过来拉衣角。
看着儿子熟睡的容颜,江姝月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那张妖孽的容颜。
同样的眉目,还是自家儿子可爱。
“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秋菊的卧房里,江姝月讲了萧京昭来见她的事,秋菊惊得张着嘴好一会儿都没合拢。
“真的,没错,迷迷糊糊中我见过那双眼睛,岁岁跟他一模一样,错不了。”
江姝月没有说她在给王府的大少爷看病的时候就猜到了岁岁的爹是谁。
震惊过后,秋菊清了清嗓子问道:“小姐,岁岁的爹出现了,南宫公子怎么办?”
秋菊喜忧参半,岁岁终于有了亲爹了,可这身份,自家小姐可不是屈居后院的女子。
“他想照顾我们,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世子只是想给岁岁一个好的环境,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你别多想,一会儿你把衣物收拾一下,明天有人来帮着搬过去。”
江姝月回到屋里,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母子俩穿的衣物。
她原本就没多少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两个包袱。
贵重物品和一些不常用的东西她都放在空间里,秋菊大大咧咧,从不知道她屋里多了或少了东西。
这一夜,江姝月做了一个梦,梦里,满院美景,她看着岁岁在大大院里开心地奔跑。
片刻后,眼前飘来一团迷雾,岁岁消失不见,自己却置身在一间红烛高照的洞房里。
她低头见自己穿着一身凤冠霞帔,正在她要看谁是新郎的时候,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姝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温热的感觉还在脖子上,是岁岁的小手搂着自己的脖子。
轻轻地拿开儿子的小手,江姝月擦去额头的冷汗。
这梦太真实了,只差一点她就看见新郎了。
翌日。
徐伯和徐冬刚出院门,就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院门外。
徐伯和徐冬可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知道东家和小少爷今天要搬去另外的地方居住。
想着东家今天没空来医馆,父子俩连忙向医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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