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结,在她耳垂上啮了一下,“这就凶了?还有更凶的,没有让你见识罢了。”
可是她好喜欢这种凶狠,两个人相爱了,就要更多更多的亲近。
眼睛渴,心里也渴,必须用力地爱,像芝圆说的那样爱。
红红的脸,红红的鼻尖,她操着撒娇的语调说:“那你凶给我看看嘛。”
这是含蓄的邀约,他明白了,一种张狂的野望呼之欲出,他挑开她的交领,她勾着脖子,细细的颈项因紧张愈发显得纤弱。
还有起伏的胸膛,骨感的颈窝……他反倒不敢用力了,怕一不小心弄坏了她。
覆上去,在他的对比之下,她异常娇小,轻轻吸着气,轻轻低喊:“啊,俞白哥哥……”
可是这样的称呼好像又不够了,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胸前,温柔又坚定,“叫官人。”
这夜,变得火热,要把这秾艳的洞房燃烧起来了。
薄薄的锦衾被她拧出一朵朵繁复的花,她有点委屈,又带着狂喜,哀哀叫了声“官人”
。
好野的官人,曾经在关外横扫千军的官人,到了春水潋滟处,也有他的功深熔琢。
而这声“官人”
,是极致的奖赏。
他于朦胧中看她,惊艳丛生,他的脑子混沌起来,金鼓伴着丝弦之声,在她的幽咽微叹中,一头撞进了繁华里。
第84章
那压箱底的两个小人,之所以颠荡狂喜,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
明妆紧紧咬住唇,混乱中还在嘀咕,姑娘成了亲,原来牺牲竟这么大。
损友芝圆早就同她描述过第一次的惨痛,举着手里的象牙箸,随手取了一块糖蜜酥皮烧饼过来,正儿八经向她展示一下,“看见没?”
然后“噗”
地一声,将筷子捅了进去,“这饼子上本没有路,筷子来了就有了路——男人就是这筷子。”
明妆看着满桌掉落的饼屑,一阵头皮发麻。
“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要如此惨烈?”
芝圆缓缓摇头,“没有办法,就看这筷子是不是带着开天辟地的决心。
如果他并不急于求成,慢一点,酥皮饼就不会伤得太严重。
但他要是十分猴急,那可惨了,这饼子一准要裂开,说不定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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