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嗫喏半天,终究是没说出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莫应秦眉头皱得更紧,长叹一声。
她的头隐隐作痛,“顾长笙那丫头,打小我看着她长大,知书达理,又念旧情,当年若不是她求情……终究是我们家对不起她。”
贴身侍女见她脸色不
好,也不再接茬,一心一意的给她按摩。
莫应秦头上有旧疾,一气狠了就钻心的痛。
早年她生活惬意,夫妻恩爱,儿子又懂事,很少有头痛,近几年却越发频繁的疼了。
—
不久,嵊玉会门口又是一阵哗然。
玉师们几乎全都聚在一起,偷偷打量着顾长笙的模样。
现在她本来夺人眼球的脸除了嘴,几乎全被绷带包裹,俨然是瞎了。
看她装束才认出来。
“呀,是昨日第一场胜出的小姑娘,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谁知道呢,没准是被人报复了吧。”
“哪儿是没准呢,侯府世子的那个小心肝你知道吧,她昨天当众把人打了,可不让人收拾了嘛。”
“这你就只知其一了,她,世子,还有那个什么小心肝可有故事着呢。
今日比赛诸位手下留些情,结束后我说给你们听。”
“咦~”
众人甩袖,没趣的散开了。
容贤脸色极差:“顾小友,你告诉老夫,是谁对你下的手?”
才一晚上!
他青眼相加的后生就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给她讨个公道!
就算真的是侯府,那也不行!
江秋阳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顾小姐,你
如今是我们归佛舍的脸,还请告知在下,是谁敢公然打在下的脸。”
归佛舍看着像个佛龛。
但在沧烟山最不敢得罪的势力中稳居第一,无他,护犊子而已。
欺负归佛舍的人,生意给你堵死,人给你打残,出门车轱辘给你掰碎,家里养的狗的饭碗都给你踹翻。
顾长笙心中感激他们。
“多谢两位,不过仇要自己报才痛快。”
她声音一顿,唇角不自觉翘起一点,“而且已经有人替我要过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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