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靛蓝衣袍的公子说道:“这不是高家小姐吗,拒了宋二爷的求亲,却嫁给了这么个小白脸。
啧啧,这眼光颇是独到。”
他意有所指,跟在他身旁的几人纷纷嘲笑起来。
几人眼光黏腻地在高燕凝和苏锦烟身上打转,调侃道:“我看这高家新姑爷倒不像个男人。”
有人接话头:“那像什么?”
“你看这身段,这白嫩的皮肤,跟个娘们儿似的。
若是去了萧何楚馆儿,想必滋味......”
他话未说完,就被一脚踢飞到了红木漆柱上,尉迟瑾像看个死人似的看他,眼里尽是戾气。
耿青站在后头都替那人倒霉,说谁不好,要说他家世子夫人?他家世子爷憋气都憋了几天了,正好逮着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发泄发泄。
尉迟瑾从小舞刀弄剑,平日里单打独斗个把刺客都不再话下,腿力更是惊人。
宜县的这些纨绔子弟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又哪能受得住他这一脚?
只见那人撞到漆柱上又弹落在地,捂着肚子疼得喊不出声,顿时半死不活地卷缩成一团。
这动静立马惊动了整个茶楼,众人纷纷停下来,大气不敢吭一声。
惊吓了片刻,领头的一名男子总算回过神来,他身着青玉锦袍,一副潇洒倜傥公子哥模样。
这人正是宜的县富商宋家二爷宋德章。
他上前拦住尉迟瑾,质问:“你是何人?竟敢伤卓公子,你可知,他乃是陈知府的小舅子?”
尉迟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搭理。
宋德章平日里在宜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出门在外谁人不给薄面喊他一声宋二爷?今日见了尉迟瑾这般横的,面子上也下不来。
他立即冷了脸:“敢在我宜县闹事,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
话音一落,后头立即冲上来一群家丁护卫,个个魁梧凶悍。
尉迟瑾却好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转头看了眼苏锦烟,见她也看着自己。
他收回视线,旁若无人地走到那倒在地上疼得浑身冷汗的人。
用脚踩在他脸上,漫不经心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可这个卓公子已经疼得全身痉挛,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嘴里呜呜呜地像是求饶。
宋德章被人忽视,面上笑容也逐渐僵住,明显气得不行。
可他不是什么莽夫之人,见尉迟瑾这副不可一世比他还横的模样,心里飞快地琢磨了下来人的身份。
不是宜县本地人,且还带着带刀侍卫,想必非富即贵。
他阴恻恻地瞧了眼坐着的高燕凝和她身边的人,这会儿也明白过来,这高家新姑爷恐怕与这人关系匪浅。
衡量了利弊,他转身缓缓走到尉迟瑾面前,问道:“不知兄台乃何人,还请给我一个薄面,饶了卓公子。”
尉迟瑾脚下用力一碾,引得地上的卓公子抽疼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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