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府里的血染得地板都猩红一片。”
他神色中仍甚为惊恐:“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却提刀闯进了新夫人的院子。
大家都说老爷疯了,有不少人都偷偷逃命了。
可后来,突然圣祖爷派人前来,令老爷留新夫人一命。”
曲怀觞听得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仆却略透了几分得意:“二公子这话要是问旁人,断断是得不到答案的。
当年因府里的奴仆大多逃走了,小的只能自己引了那传信的亲兵进到新夫人的院子。
那亲兵告诉老爷,只说新夫人给的第二张藏宝图是假的。
那地方根本就没有宝藏。
老爷悖然大怒,新夫人却一直在笑。”
“‘曲将军,两份藏宝图殷某可是交予你手的,倘若今日殷某横死,你猜沈晚宴会不会动动脑筋,想想真正藏宝图的去处呢?再者,殷碧梧这个人,向来眦睚必报,你若将我交给沈晚宴,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他是你伪造假图,意图私吞宝藏呢?’”
老仆忆及旧事,将曲天棘的神态倒是学了个六分:“当时老爷很生气,就说了句……‘根本没有第二份藏宝图,你一直在骗我!
’新夫人虽然伤重,却仍是在笑,‘我骗你?曲将军,那谁又骗了我呢?你若要缚我去见沈晚宴就快些,黄泉路上,殷某敬候将军。
哈,不过将军携妻儿老幼,想必也定然是走不快的,免不了又要殷某久等。
’”
说到这里曲怀觞却是有些明白:“史实上只记载了殷氏一门助沈氏起兵,何偿提到这样的互相猜疑算计。
殷碧梧掐准了钱粮,令圣祖皇帝有钱起兵却无钱治国,再加之内忧外患、连年战乱,朝廷捉襟见肘、处处受制,不得不留殷氏一家荣耀至今。
不对啊,那殷逐离……”
他突然明白过来,脸色大变,“殷逐离就是当年殷碧梧怀的那个孩子?那——那她岂不是——”
老仆不是很明白:“老爷杀了圣祖皇帝派来的亲兵,放走了新夫人。
新夫人这一走就再也没有下落。
殷家只说大当家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再没有她的消息。”
曲怀觞却是心知肚明:“她若逃回殷家,殷家岂敢声张?必是瞒着她的消息了。
只是如此算来,殷逐离竟也是我们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了……”
他又想起那日,殷逐离似一语双关的那句话——总归是一家人,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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