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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乖觉,见状忙跳了荷叶舞,几个旋转到了沈小王爷矮几前,向后弯腰,素手执壶,长长的披帛散开,优美华丽。
她生生将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弯成半月,丝毫不差地将酒倾入右手的酒樽中。
殷逐离微微一笑,起身接了酒樽,仰头饮尽。
沈庭蛟本是与曲流觞说话,也没留意那酒樽是她用过的,就欲再饮,旁边自有丽人斟酒布菜,倒是不消再提。
侍者将殿上编钟撤去,殿中央的黄玉地板从两边滑开,东西两边水晶为阶,下面却是一个水池,腾腾地冒着热气。
水下乃汉白玉为底,同样嵌夜明珠,同殿中一比,倒是亮如白昼。
群臣怔仲间,只见一白一红两名舞姬边跳着荷叶舞边行入池中,众人哪里见过这般光景,俱都站起了身,只见池水渐渐没了颈项,她二人却并不急,舞姿渐渐放缓。
众人只见那水中二人衣袂散开,如同水仙、牡丹齐放,青丝如墨般晕散,随着舞步摇曳娉婷,凭添了风情无限。
池水仿佛也被染了色,水中只见这一白一红两道身影,时不时交项相戏,红唇相接,虽明知是互相换气,却亦令看客血脉贲张。
红叶不知何时已经侍立于旁,殷逐离向她微微示意,牵着沈小王爷离了场。
沈小王爷还在挣扎:“放开我。”
“嘘……”
殷大当家竖了十指作噤声状,“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沈小王爷这才有了些兴趣,将信将疑地看她:“去哪?”
殷逐离只是拖了他出去,殿中诸人自有红叶安排,暂且不表。
沈庭蛟被她拉着跑了一阵,但见地上皆以金砖铺地,他也倒吸了口凉气:“你们殷家钱多得把脑子烧坏了!”
殷大当家却是一笑:“这就叫财大气粗。
任何主雇,只要将他领进广陵止息,他就不会怀疑富贵城殷家的实力。
钱再多,放在银号里终究是死物。
得花出去才能挣回来。
你不作生意,这些道理不懂也罢。”
沈庭蛟同她沿着珊瑚山转了一圈,触目却见一处深潭,他如今对湖有种本能的惧怕,下意识就返身问:“这是什么?”
殷逐离将他往前一带,声音不紧不慢,十分正经:“你方才看得那般愉悦,本大当家带你到这里,自然是要一尽地主之谊,让九爷您尽兴了。”
沈庭蛟听她语带暧昧,又气得红了脸,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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