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不吃,家里其余人也不准吃,这个规矩在刘家已经实行了几十年,家人无一敢反驳他。
就连不懂事的小孙子亦是如此,眼巴巴等着爷爷去上供。
刘福贵找了距离车队十来米远的地方,跪下来,虔诚地祈求:“老天爷啊,看在信徒一心一意供奉您的份上,您再给些水吧,俺们几百号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您啦……”
他前面放着几十个空水桶。
自打上次祈水成功以后,刘福贵就多次祈水,每一次皆铩羽而归,他渐渐自我怀疑起来。
他自觉已经极尽虔诚,族人们也对老天的恩赐感恩戴德,不晓得到底哪个环节出错,后面居然没有一回成功求到水。
一开始还想再走远点,然而周边好多灾民被车队里烤肉的香味所吸引,眼睛直勾勾盯着刘福贵手里的肉,刘福贵实在不敢走远。
就在此时,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拉住刘福贵的袖子。
刘福贵大惊,赶紧跟族人们呼救。
几十个难民们零零散散分布在周围,个别的还有些粮食,大多数却早已弹尽粮绝,用尽千般手段才勉强走到此地。
见到车队里人人在烤肉,馋的口水都流下来了,瞧着人多才没敢冲他们下手。
有人忍不住嘟囔:“只消对面人少一半,俺就敢上去抢水喝抢肉吃。”
他从前就曾经和其他没有饭吃的灾民合伙抢过一个车队,那车队只有几十个人,很容易就让他们得手了。
当时木槿正去旁边抱柴火,听到这话,急匆匆往回走。
当初各家各户带挈着亲戚上路时,几户没有带的人家颇有微词,他们觉得带亲戚难免会拖累王家村,毕竟王家村人人有粮食,那群过来投靠车队的亲戚们却不剩多少粮食,说不准他们还会拖慢车队的速度。
现在恐怕人人都会感觉到庆幸,车队里一共二十五户人家,一百五十多口人,其中十户是各家投奔来的亲戚们,占了车队人数的四成。
假如没有他们,整个车队的处境肯定要比现在更为艰难。
至于说不当着灾民的面吃肉,更是不可能。
越往前走灾民越多,上次从一个城门前经过时,周围一片乌压压的人,路上情况会好些,却仍旧有不少灾民,根本没办法找到能躲开灾民的地方。
所以,大家从刚出发时千方百计躲着灾民走,到现在即使十几米外有灾民也波澜不惊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功夫。
队伍里人多的确有好处,听到刘福贵的呼救,大家把肉放下,赶紧抄起家伙过去救他。
正在看好戏的难民们目光紧盯着这头,想着自己说不准可以趁乱得一点好处。
男人见到人来,立马放开刘福贵,说:“我不是来劫掠的,我想跟你们置换些东西。”
“我们没东西跟你置换,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这里有治蚊蝇叮咬的药,就在背篓里。”
他话音一落,明显感觉到对面敌意有所减轻,男人把背篓放下来,拿出一个木盒:“我从前是郎中,就住在几十里地远的地方,方圆百里都有一种虫豸,看上去与蚊蝇无异,叮咬起人来既痛又痒,而且痕迹久久不消。
你们若有了我配的药,定然不会再被它们叮咬。”
有人问:“难不成你说啥就是啥,万一你诓骗俺咋办?”
男人说道:“你们寻个容易招惹蚊虫的人过来洒上,今夜肯定不会被叮咬。”
就是没有蚊虫咬,大家也因为外头太干而把全身裹起来,遇见咬人的蚊虫以后,男男女女皆裹得严严实实,即使晚上歇息也支起帐子或者在头脸上盖一层薄布遮住,但百密总有一疏,仍旧有不少人被咬。
木槿脸上就被咬出一个疙瘩来,看着跟蜜蜂蛰的一样,又痒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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