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镜肯定道:“没有。”
“好,”
温钰斜着眼睛,“那你说他日日闲逛也要陪着咱们拘在不见峰,是为了什么?”
温镜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他想说从扬州城外的夜半截杀到广陵镖局冶金室死里逃生,再到千里逃亡至此方休,几番生死险境,几番肝胆相照,李沽雪与他互为项背,若说救命之恩,他们互相之间不知有多少回,他如今留在这里或许只是为了朋友之义。
然而温镜不是第一天到这个世界,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李沽雪。
他知道,李沽雪留在这里,恐怕还是为了那本账,那本《武林集述》。
虽然那天李沽雪作得退避三舍的样子。
大约…他也并没有一定要夺得这本账,只是奉命暗中追查?毕竟两仪门有头有脸,即便是跟荣升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好明着来。
温镜脑中纷纷杂杂,心想,这是不是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不肯言明身份的原因。
他有心替他在自家兄长面前分辨两句,却终于发现自己并没有足够的底气,最后只得道:“我不知道,但我想我可以问他。”
温钰嗤笑:“你问他就答?答的就是实话?姓李的给你灌的什么迷魂汤,你为何这般笃信于他?”
温镜无端觉得气闷,勉强答道:“没有的事,他可能是两仪门的人。”
接着便把他的观察和猜测与温钰说了一遍。
温钰听完,有些心不在焉,忽然站到温镜身前一尺与他面对面,逼视片刻,又退开坐回矮凳上,道:“罢了,旁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一向是个明白的,你要拎得清。”
温镜不知道他这兄长脑补了些什么,无奈道:“大哥,有什么要嘱咐的你就说吧。”
温钰抬眼看了看床帐上挂着的刀鞘和里头开得正好的莲花,还有温镜手里抱的剑,道:“你的刀呢?别告诉我在他处。”
温镜正待分辩,温钰不由分说打断:“你道江湖上互赠本命的兵器通常是什么意思,整日一处练剑,形影不离,我还听见你们谈些风花雪月之词,有一回他还拉着你的手,他不是勾引你是什么?我温家人的刀鞘从不盛花。”
你的脸色还泛着红,这话温钰没说出来。
可是温镜已经足够震惊,哪跟哪?这…
真的吗。
结伴练剑、出游,偶尔李沽雪抽个风送朵花,李沽雪自己还往自己脑袋上戴枫叶呢,有什么?寻常朋友之间难道不这样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