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望天。
“有别的办法么？”
兮儿轻笑一声，心道果然，随后开了价，“一掷千金。”
青衣觉得那张樱桃小口变成了血盆大口，思索了一阵，问，“要不比点别的？”
“比什么？”
兮儿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客人。
“听闻玉烟楼的姑娘能歌善舞，那我们就比歌舞吧。”
青衣倒不是真的想比过她，只是来都来了，对吧。
兮儿觉得这人是疯了，这可是玉烟楼，他一个男客，敢和玉烟楼的花魁比歌舞！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轻笑一声，兮儿上去通传。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引他上了顶楼。
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热烈的香气，青衣不觉多嗅了两下。
中间隔着一道珠帘，珠帘后面又有一扇屏风遮挡，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经人通传后，里间走出来个侍女，声音婉转如莺啼，“公子，我家姑娘说了，歌也好舞也好，公子先唱，若是姑娘觉得可以一赛，自然会开口。”
忙活了半天，不但人没见到，连一个字都没听到。
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没耐心了。
但是青衣向来对美的追求执着的很。
也不吭声，只是点点头。
那姑娘见他无异议，便问，“公子要什么乐器？”
青衣没有回答他，闻着空气中的芬芳，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几案前。
那桌上放着一套茶具，和一个茶壶。
将六只杯子尽数翻过来，里面倒了深浅不一的水，随后眼睛看了一圈，从那个姑娘头上取下一支玉簪。
在那姑娘的轻呼声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借用。”
随后跪在案几前，轻扣了几下桌板，几声有节奏的叩击声后，用玉簪敲击水杯，竟成曲调。
大徵的乐声或为清雅婉转，或为底蕴庄严。
而青衣的这首曲子，却节奏轻快，热情，张扬，洒脱。
配合着叩击桌面模拟的鼓声，颇有几分异域味道。
随着节奏渐渐清晰，青衣扬声哼唱着，没有一句词，却让人血液渐渐热了起来。
她仿佛看到了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是自由的声音！
第一次见这种演奏方式的侍女听着不觉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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