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柴锜算是他的僚属,江妩当时是柴锜的相看对象,他倒好,一个冲动,在人家面前吻了她......
彼时,他对江妩说的,只是为了“帮”
她一劳永逸地断了苏弈的心思,可其实柴锜也在,他也看见了。
若说当时他没有私心,没想一石二鸟断了柴锜的念头......未免太假。
现在人家现在找上来了,恐怕,也是为了问个清楚吧.......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裴弗舟就着穆戈端来的水,简单洗了把脸上的薄汗,而后擦了擦,绕过案几坐下。
他抬起眼,见柴锜拘谨尴尬地抱袖而立,于是一颔首,道:“坐。”
柴锜应了声,这才上前跪坐下去,看向裴弗舟时,多了些小心翼翼,他悻悻道:“将军恕罪。
本以为将军这几日回府了,却没等到。
这才唐突地问了殿下,得知了将军别苑在修善坊的具体位置......”
裴弗舟了解之后,慢慢点头,说原来如此,继而抬眸,道:“殿下如何?”
“殿下很好,这些日子圣人同真人常常打坐听经,故而对太子也放权些许。
不过,圣人善中庸之道,自然对七皇子亦是如此。”
裴弗舟想起上辈子到底是太子荣登大典,只是过程走得艰辛一些,彼时危急关头,七皇子同长安旧部与叛乱的藩镇围了东都,他临时获了统领十六卫的权力,这才堪堪抵住。
如今算是拿捏了七皇子在长安旧部的那半边翅膀,还剩一半,或许也该安排了。
比起血战和拼杀,裴弗舟自然希望这一次的过程可以更加顺利平和些。
他听完,思忖地嗯了一声,抬手按下凭几,道:“太子顺利,我也就放心了。
圣人能信任太子是好事,既然已经放权,正是重要的时候。
以免圣人多虑,我这阵子不去东宫走动。
若有什么事情,传话与我便可。”
裴弗舟在军务正事上一向是可靠沉稳的,总是从容不迫,步步谨慎,该出手时,必定要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柴锜听完,心服口服地应“是”
,转而又略略为难起来。
他对裴弗舟,可谓是仰慕又钦佩,一心追随......
可怎么也想不通——这样处变不惊,临危不惧的裴将军,怎么就在上元节那天,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当时他还没太留意,是转头看见了苏世子一张铁青的脸色,才顺着视线朝那树影下看过去。
他可真是吓呆了!
打死也没想到裴将军会突然来那么一下,实在想不懂,江姑娘和裴将军不是不太熟么......
到最后,柴锜只能将原因归结为是将军喝醉了。
此次前来,就是想说开,生怕同将军之间留下什么误会。
......
先前太子的事情算是正务,一说完,好比寒暄开场结束,是抛砖引玉,后头涉及到的女人的话题才是重点。
柴锜默了默,不敢说,倒是裴弗舟很坦然,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么?”
可能都有些心照不宣,因为江妩一个人,两人都有点不知谁先开口,从哪里开口起来。
缄默一阵,裴弗舟一拍凭几,还是先打破了这僵局。
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径直说道,“你今日来,是要问江妩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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