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声音响起,顾声声有些愕然的看着手里的雨伞。
哗‐‐
雨势突然变大,顾声声捏着伞,回过头有些忐忑的看着沈临今,一双太过灵动鬼精的眼睛,看的沈临今有些心烦。
滚!
得嘞!
顾声声麻溜的打开伞,滚下了车。
湖边风大雨大,平静的湖面上激起混乱的涟漪,大雨几乎要把伞翻折过来,顾声声被扑了一脸的雨,为了降低伤害面积,她只得慢慢挪到车头旁边蹲下,试图让这几百万的豪车替她遮挡些风雨。
万恶的资本家,吸人血的周扒皮!
不就是为了小时候那点旧怨吗,至于这么记仇吗!
顾声声赶忙往旁边挪了挪,捂着头看向湖面。
这么大的雨,他们也真是有心情。
她可太憋屈了。
顾声声很可怜的在车头淋了十分钟的雨,雨势渐渐平息,湖面也安静了下来。
一辆保姆车缓缓停在了对面,紧跟着,周舟从后排下来,嘴角的口红有点晕,瞧神色不太满意的样子。
怎么,难道说老板的表现不尽如人意?
顾声声拿出专业司机的架势,毕恭毕敬的给周舟的背影行了一个九十度躬大礼。
总裁夫人慢走。
保姆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溅起的水花不留情的泼湿她的帆布鞋。
顾声声低头看看湿透的帆布鞋,咬牙切齿的骂了句娘。
你俩指定黄!
滴滴‐‐
尖锐的鸣声在顾声声耳边炸开,顾声声慌忙转头,透过车窗撞上沈临今不耐烦的眼。
马上马上。
顾声声马上卑躬屈膝起来,绕了半圈回到驾驶位外,拉来车门坐了进去。
封闭的车厢内,稠浓的玫瑰花香水味混合着雨后竹林的古龙水香味不断涌入顾声声的鼻腔,各种纠缠大戏在顾声声脑海上演了一遍,她默默把手挪到车窗边,悄悄降下一个小小的缝隙。
细细的雨丝扑进来,很快冲淡了车厢内旖旎的味道。
顾声声脱下半湿的外套,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啧。
后排某位大爷不耐烦的吭了声,开窗做什么,冷死了。
得嘞老板,马上为您解决。
顾声声麻溜的关窗,打开了暖风,不一会儿,车厢内空气换了一轮,清新又温暖。
老板,接下来去哪儿?
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我睡一会儿,六点的时候送我去机场,我要出差。
得嘞。
顾声声很懂事的安静下来。
片刻后,后座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顾声声壮着鼠胆,悄悄把座位往后拉了拉,稍微放平了一点,弯腰慢慢脱下湿透的帆布鞋,把捂热的脚丫子放出来透了透气。
吵死了。
后座的沈临今皱眉,随手捞了个备用毛巾扔到顾声声脑袋上,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大蛆一样动来动去的?
再动扣半个月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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