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的分析了一下:“你再用点力,我肋骨可能就会断了。”
陈故哑然。
那些忽生的阴暗瞬间如潮水般退去,他低笑了两声,稍微松了松:“抱歉。”
陈故的道歉毫无诚意,反而因为压了声音,而显得有几分可怜委屈:“我没抱过人,所以控制不好力道。”
江眠的没事还没出口,他又楚楚可怜道:“以后多跟你练练,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
江眠:“?”
他头一回听说拥抱还要练习……
江眠终于忍不住,难得的宣泄出了他自己都很少察觉到的情绪。
他在陈故多次得寸进尺中,不再沉默,而是爆发:“你是不是已经好了?”
他抬手反手抓住陈故的手臂,要将人拉开:“没事了就松开。”
然而江眠才施一点力,就又被陈故猛地拉回那个过分用力的怀抱。
明明没有主动权也没有力气抗争的人是江眠,可怜兮兮的人却是陈故。
陈故环着他,就跟小孩子看上了心爱的东西不肯撒手一样,还要用那种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语气撒娇:“江眠,我难受。”
被勒到了的江眠:“……”
他有一瞬的麻木,但还是放下了手,也不说话,任由陈故抱着。
江眠是想话题点到为止,“治病”
就好好治。
然而陈故非要从他嘴里听见什么承诺。
他问:“可以吗?”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不需要再提醒什么,江眠也明白陈故在问什么。
他沉默了会儿,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嗯了声。
陈故勾起嘴角,心情很好地又紧了紧手臂。
江眠轻嘶一声:“陈故。”
陈故顺从地松开他一点,语气却怎么听怎么轻快:“我很高兴,江眠。”
他笑:“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在你这儿,是有那么一点特殊的?”
其实江眠那个「嗯」就足够回答这个答案,更别提之前还有很多。
但在爱情这场游戏里,就算是再聪明的人,没有得到出题人肯定的答案,也无法在试卷上写下一个正解。
偏偏江眠这个出题人,最害怕被剖心。
他不住想要往回退,往自己的壳子里缩。
江眠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他就是会畏惧。
怕陈故现在只是一腔热血,觉得他是个异类有趣特殊;怕他们会像江聊一和向薇那样;也怕会有说再见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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