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江玉书真是牧白的嘴替,牧白想骂的话,全让江玉书给骂了。
牧白又默默地把茶杯放下了,还用眼尾的余光,偷觑了师尊一眼。
正好师尊也抬眸瞥他,唇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牧白眨了眨眼睛,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
林素秋的声音更沉,也更冷了:“她一个柔弱女子,还带着一个小娃娃,连夜出走,身为丈夫和父亲,你都不出去找一找的?”
秦寿:“找……找什么啊,她隔三差五就抱着孩子跑一回,我都习惯了,再说了,她身上又没钱,孩子还小,娘家离这很远,要翻越几座大山的,家里穷得很,回去了也是干等着喝西北风……”
林素秋:“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原因,连找都不找?你还是不是个人?”
秦寿就是个恶棍,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听见此话,原本还想反驳几句,但见一屋子人都不是好惹的,只能又把话吞了回去。
林素秋深呼口气,倘若他不是仙门弟子,也不是大师兄,他的剑此刻就直接劈上去了,江玉书说得对,要怎么证明,这是个人?
不过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而已。
生而不养算什么父亲!
同林素秋的父母一样,都不配为人父母。
“何翠兰每次离家出走,都躲在女娲庙?”
牧白沉声问,“你最好如实回答,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不……不知道啊,我都没出去找过,我怎么知道她躲哪儿了?”
秦寿战战兢兢地道,“再说了,那庙子最近都不干不净的,也没什么人敢去啊。”
此话一出,牧白赶紧侧眸看向了林素秋。
就听林素秋道:“师弟放心,我已经提前派了两名弟子,前往女娲庙打探,若有任何发现,他们就会点燃狼烟。”
顿了顿,林素秋又道:“不过,我也向村民们打听过,无人说过那庙不干净,只说那庙没什么香火,又建在深山,寻常不会有什么人过去。”
牧白暗暗点头,不愧是大师兄,办事还是挺靠谱的,他又厉声呵斥:“那庙怎么不干净了?说!”
“就是……就是……”
秦寿突然支支吾吾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牧白一看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死样,又想抓杯子砸他,哪知手才一伸到桌上,就被奚华顺手轻轻拍了一下,好似在安抚他,冷静些,不要冲动。
还顺势往他手心里,塞了茶杯,他垂眸一瞥,杯子里已经倒满了茶水。
牧白:“……”
师尊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有点不太习惯。
他对奚华最深刻的印象,还是停留在被压在桌子上,一顿噼里啪啦狠|干。
以至于他手一哆嗦,触电般把爪子又抽了回来。
奚华眉头一蹙,忽然一个茶杯狠狠砸了出去,冷风擦过牧白的耳畔。
牧白下意识闭眼,脖子一缩,还以为挨砸的是自己,直到听见一声凄厉的哀嚎,再一睁眼,就见秦寿捂着头,趴在地上,身下是碎裂的瓷渣。
鲜血顺着指缝溢了出来。
林素秋惊呼一声:“师尊……”
江玉书:“哇塞!”
江玉言:“……”
燕郎亭:“呵。”
老东西脾气挺大,他又担忧地望向牧白,生怕会吓坏阿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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