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燕郎亭出声阻拦,笑着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不久前父尊不是提过一嘴,说他房里养的一只雀儿翅膀硬|了,竟串通侍卫逃出魔界。”
他边说,边往兄尊的身旁靠近,笑容也越发诡异:“听说,肚子里还揣了个球呢。”
燕危楼顿足:“你的?”
“……”
燕郎亭差点没一口气把自己噎了,既好气,又好笑道,“兄尊,你不要一本正经地和我开这种玩笑!
那种货色,岂能入我的眼?”
燕危楼:“有话直说。”
“我就是想啊,那侍卫已经被父尊命人行了梳洗之刑,可那贱人还在外逍遥,万一,她肚子里的球,真是父尊的骨肉,又岂能在魔界之外降世,这是沧海遗珠啊。”
顿了顿,燕郎亭又故作姿态,娓娓道来,“兄尊,在这个世间,我只认你一个手足兄弟。
我不管你怎么看待我,但郎亭愿意为你而死。”
才怪。
他只愿意为了阿白死。
燕危楼略一思忖:“那好,你去杀了他们。”
他也只认郎亭一个弟弟,虽然郎亭总是在外惹是生非,令他头疼。
燕郎亭要的就是这句话,赶紧乘胜追击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那贱人服用了易容丹,逃至了人间。
我须得在人间待上一段时间,但须得有一个正当理由,来蒙骗父尊的眼睛。”
“你想要什么?直说无妨。”
“我想要魔界的通关令牌。”
只要拿着这块令牌,就可以肆意在其他几界畅通无阻,谅奚华也不敢再轻易伤他。
那么,他也就能如愿以偿地接近阿白了。
顿了顿,燕郎亭又道:“父尊若是问起,只管说我去追男人了。”
燕危楼眉头又蹙紧了些,突然很想在弟弟另外一边没受伤的脸上,狠狠打一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
追男人追到这种份上,真是有失魔界的颜面。
但看在早逝的母亲颜面上,他还是忍住了。
抬手一挥,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便浮现而出。
燕郎亭伸手接过,喜出望外地拱手:“多谢兄尊!
郎亭定不辱命!”
他得偿所愿了,缓缓舒了口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左右环顾一圈。
“对了,怎么没看见檀奴?他寻常不是寸步不移跟在兄尊身边的么?”
燕危楼:“管好你自己。”
“哦,我知道了,他又出去偷|人了,对吧?兄尊,我早就告诉过你,檀奴天生下|贱,淫|荡,愚蠢,卑劣,十五岁时,就和自家表兄恩爱,结果惨被抛弃,自那以后,彻底丧失自尊,先后跟几十个人睡过,而且都是他主动勾引的,只为了讨口饭吃,你说他多贱啊。”
燕郎亭笑意吟吟的,假装不知兄尊已经生气,继续笑道:“我当年与他初见时,是在玄门赴宴,约莫百余人,都带了炉鼎或者禁|脔过去玩,只他一人不着寸缕地跪在高台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自|亵。”
“住口。”
燕危楼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檀奴很脏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兄尊不必在他身上费时间了,他要是能改好,这些年也不会被你折磨成那副模样了,你与其教化他,让他重拾自尊,不如杀了他,让他回炉重造!”
燕郎亭边说,边往后退,说完之后,果然听见兄尊呵了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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