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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苇杭?”
他刚走,且喜在自己的铺位坐下来,就听到一个声音传过来。
因为快到春运高峰,所以且喜只买到软席的车票,她并没让赵苇杭帮她买票,也没在宾馆订票,是在路边的一个预售处买的票。
这样,也能遇到熟人,且喜只能说是天注定的了。
她走出去,果然,吴荻和赵苇杭站在那里。
“吴老师,这么巧?”
且喜走过去,就快到时间开车了,再这么互相看着,赵苇杭恐怕是下不去车了。
赵苇杭伸手握了一下且喜的手,又冲吴荻点头示意了一下,“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吴荻看着他下车,才回头跟且喜说:“你知道我和他是认识的吧。”
且喜没回答,因为吴荻根本不需要她回答什么,她似乎等这个和且喜说点什么的机会,已经很久了。
列车徐徐开出,窗外,赵苇杭站在那里,并没有挥手。
吴荻坐在且喜的对面,真是不打算放过她,好像就等着且喜开口问呢。
且喜承认,她对他们的往事感兴趣。
可正因为感兴趣,却又很不想知道,知道细节有什么好处,他们的爱情再伟大,再凄美,又怎么样?放到自己这里,仅有的作用,无非是狂不舒服,外加无形中离间自己和赵苇杭的关系罢了。
而现在,他们的夫妻关系,一步都错不得,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因为,有什么似乎已经悄然开始。
所以,她就是忍住,死活不开口。
“他的表,还是那一块。”
吴荻忽然说。
且喜有点不明所以。
吴荻把自己的手扬起来,给且喜看自己手腕里侧的自己的表盘,显而易见,同赵苇杭的那一块是情侣款式。
“这块表,我戴了快十年了。
曾经那么伤心的时候,也没舍得拿下来。”
“我和赵苇杭,是高中同学,但那时他可能都没注意过我。
真的,他就是做什么事情都心无旁骛的那种,学习就认真的学习,运动就要努力去赢,不恋爱,就对女生都一视同仁。”
“一开始,我就很被他吸引。
他虽然也同其他男生一样,都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尴尬年纪,但在他们中间,很自然的就会把他凸显出来。
有一次,他们的球砸到我,我坐在球上抱着头,不肯把球还给他们。”
吴荻忽然笑着说:“没看出来吧,我其实是个特霸道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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