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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每次都认错?他欠你钱,你总惦记着?”
那个女子把墨镜卡在头发上,露出特有风情的那双眼睛。
“这次记好了,这是我的车,我是苏佥机。”
且喜点点头,“我叫顾且喜。”
说着,还伸出手去。
苏佥机看了看且喜的那双手,转身往车上走,“上来,我捎你一段。”
鬼使神差,且喜就上车了,虽然她车里的味道,同赵苇杭的完全不同,可是,她还是坐在那里,贪婪的看着这辆熟悉有陌生的车。
后来,在小区里面遇到的次数多了,苏佥机只要没事,总会拉上且喜,兜两圈再回来,一来二去,她们也熟悉了。
“谢谢你总带着我。”
且喜表示谢意。
“不用客气,肯坐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苏佥机给人的感觉也是冷傲,但有同止夙完全不同。
止夙是外冷内热的,对着比较亲近的人,就会既和气又好相处,热心无比,是和煦的暖阳。
可苏佥机的这种冷,即使在表达善意的时候,也是夹枪带棒的,一句话从不肯好好说的,可行动中,又总是带着体贴。
哪天,她偶尔早期,她都会等在小区门口送且喜上班,车里还有牛奶之类的,要她吃。
且喜也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苏佥机说:“你也嫌这车脏?”
一句话,让且喜再不敢推脱,每传必到,亲近这辆车的同时,也和苏佥机成了车友。
且喜不知道,这当口,怎么会让思绪飘得那么远。
或者是因为真的对着赵苇杭的车,对着赵苇杭,她却想不出自己那么迫切的心情是为什么。
想着他,也希望他也一样想着,盼着他,也奢望他也一样盼着。
可是,婚离了,公公出院了,退居二线。
他们都算是功成身退,且喜推出自己的婚姻,他退下自己的岗位。
他们这一家人,从且喜自愿谢幕离场开始,再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果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所以,且喜知道,自己多少是有点怨气的,她不怨他们让她离开,她只怨他们在她离开后的寡情淡意。
尽管,她知道自己对这段婚姻,对公公婆婆,也做的并不足够,但是她依然每日关注着新闻,关注着一切小道消息,她还当他们是家人,还惦记他们,而他们,或者已经把她这个外人遗忘,再无往来,再无音讯。
秦闵予看看他们两个,走过去,敲敲赵苇杭的车窗,“下来。”
赵苇杭转过脸,看了一眼秦闵宇,眼里满盛怒意。
发动汽车,瞬间加速,倒车,开走,一气呵成,赵苇杭就如他来时那般突然的,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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