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性格外向,一向没心没肺惯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顾忌和害怕,直到现在容不渔这句仿佛承诺的话说出口,他才惊觉
原来自己这么害怕被人丢下。
时尘愣了半天,突然紧紧抱住容不渔,哽咽着小声哭了出来。
容不渔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二七只是被人带走了,我们现在就是去救他。”
时尘闷声点点头,眼泪还是有些止不住。
“不要害怕。”
容不渔伸手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必定护你一生,信我,好不好”
时尘从未得到过这么郑重的承诺,愣了一下,才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容不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到时尘眸中的慌张依然没有完全散去,沉默半天,才轻声道:“时尘,你姓什么”
时尘有些迷茫,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起这个。
“我姓夙。”
容不渔将时尘脸颊上的泪水一点点抹去,声音又轻又柔:“对,所以我对你好,不需要理由。”
时尘还是不太懂。
容不渔道:“你是我师父的孩子。”
时尘愣了一下,眼眸微微张大:“啊”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容不渔轻轻比划了两下,“你才这么大,连我大腿都不到,成天抱着一个小木弓”
时尘喃喃道:“我不记得了。”
容不渔一笑:“你自然不记得了,当时你才三岁不到。”
时尘轻轻眨了眨眼睛。
容不渔笑了一声,道:“不说这个了,你先休息休息,我们快马加鞭不过两日便能到中央城。”
时尘还有无数问题要问,但是看容不渔有些疲累的样子,很懂事的将所有问题吞了下去,轻轻抹了抹眼泪,正要起身,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道:“二七被谁带走了会有危险吗”
容不渔眸子宛如琉璃,带着清冷的微光:“不会的。”
“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时尘这次彻底放了心,他走到一旁的柜子里将一坛酒拿出来,乖巧地递给容不渔。
容不渔方才找了半天没找到,接过酒有些无奈道:“还是你乖,小九他很少让我喝酒”
话说出来,容不渔眸光又有些黯然。
时尘没有再多留,而且还反过来安抚了容不渔几句,这才转身走了。
容不渔盯着被掩上的门半天,才收回视线,将酒封掀开,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明明极其想要饮酒,但是他看了半天,却将开封的酒放在了一旁。
容不渔抬手,一股灵力从他指尖钻出,探入了酒坛中,缓慢勾出一滴水珠出来。
他以水珠为遗梦珠,目不转睛地用那一道灵力在水珠中上下翻飞,不过片刻,水珠便直接凝成了一道宛如石头的珠子。
容不渔细白的手指捏着那虚幻的遗梦珠,沉默半天才轻轻捏开。
水在他指腹中弥漫开来,
方才编织的灵力像是花儿一样骤然炸开,将他全身包裹住。
不过片刻,他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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