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亭犹豫一下道:“杨凌坐的是八骥的车轿,速度不比单骑快马慢上几分,探马不曾见过杨凌下车,不过偶在沿途市镇歇息、购买食物,我们的人确曾听到车中有人吩咐行止,暗观随行之人神态恭谨自然,若是随意找个小卒冒充,那些番子离开军营不久,个个桀骜不驯,不会丝毫不露马脚”
。
戴义心中暗惊,他接过信来看了看,替杨凌说项道:“那也未必,听说杨凌治军有方,在海宁抗倭以一抵百,军纪严明。
那些兵卒若受了他严令,谁敢因车中没有厂督就随意放肆
杨凌身边最信任的一个千户、两个百户既然都在船上,那就可疑了。
他若真的弃舟就车,怎能不把亲信带在身边”
范亭笑了笑道:“他一向形影不离的那个女婢也在车中,听说那美貌女婢与他关系暖昧,平素便常在夜间出入他的房间。
那小小车轿只容坐卧,肩踵相接,他舍得让自已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耳鬓厮磨十余曰么”
戴义闻言不禁哑然,何大春着急地道:“如此岂不甚好如今王琼一死,杨凌已是千夫所指,京中百官是再不敢有人敢维护他了,现在可速速派人拦截,趁他人单力薄将他除掉最好”
张寿目光闪动,说道:“正是绝无可疑,瞧来才更起疑,他既然有此举动,分明对我们的行动已有所察觉。
他是秀才出身,有这个魄力只领着几十骑护卫回京
依我看,人还是要派的,不过张绣那边也要他回天津卫早做准备,两边撒网总能网住他这条大鱼,至于京里就交给朝中百官去折腾吧”
。
河北霸州,近天子之地却多盗贼。
三四十骑护着一辆八骥的车轿疾驰在茫茫荒野中,此时天色微明,马儿都喷着炽热的鼻息,显然一夜之间已不知行了多少路,荒郊上长满芦苇,只是比起落雁滩来稀疏了许多。
车轿不大,在疾行中颠簸不已,但是坐椅上都铺了厚厚的褥垫,虽然摇晃不已,倒不致把人颠散了架儿。
高文心和一身男装的成绮韵对面而坐。
成绮韵穿着与杨凌相同的服装,五官修饰斯文英朗,一对箭眉、面如美玉,远远望去,倒与杨凌有五分相似。
车顶悬着一盏鱼油灯。
两人中间是一张磁石的棋盘,两人正在布子下棋,已下了二百一十四手。
高文心执黑先行,双方都以星小目开局,初时高文心尚稳扎稳打足可一战,可惜中盘眼见对方一条大龙在劫难逃,欣喜之下苦心竭虑布了一着妙手,想一举屠掉对方这条大龙,结果大龙气长,自已只顾着眼与此未虑其他,大龙还不曾绞杀,便已处处失着。
高文心瞧瞧自已已全盘崩溃,左下角黑棋无根,上方活棋受压,右方虽可一搏,但若把它做大,自已中盘苦苦挣扎的大龙就要被成绮韵吞了,实是再无搏胜之力,瞧了半晌只得推秤认输。
高文心自诩棋艺高明,可是一路北上与成绮韵对战数十回合,竟从不曾赢过一局,心中着实有些气馁。
成绮韵得意地笑道:“人生如棋,要着眼长远,我看姑娘下棋,每以杀大龙为乐,其实便是着相了。
下棋是为了赢棋,不是图一时之快。
你的棋艺本来不低,只是不曾通盘考虑,常为下出一记妙手不惜代价,反倒因末废本了”
。
高文心虽不耻以她过去的所作所为,还向杨凌眉来眼去,不过这一路车中只有两人,总不成每曰板着脸。
何况成绮韵秘密北上以身作饵全是为了杨凌,自已又负有监视她的责任,如果现在闹不合就太不顾大局了,所以表面上对她倒还客气,听了她的指点只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也未答话,她轻轻捶着发酸的腰肢,靠在了椅垫上。
成绮韵微微一笑,说道:“进了前方镇子再休息吧,昨曰我们突然过镇不入连夜疾行,如果有追踪者应该已把他们甩开了”
。
就在这时,只听远方有人喝道:“站住,巡检衙门查私盐贩子,停车下马,呈上路引,接受检查”
两人的身子向前一栽,车轮吱吜作响,拖出一道长痕停在路上,成绮韵霍地掀起厚厚的轿帘,一阵清凉的风吹进来,已带了几分秋天萧杀的寒气。
清晨初绽的阳光象是给她白玉无瑕的俏脸蒙上了一层寒霜,成绮韵清斥道:“什么人”
一个背弓的灰袍男子提着马缰,奔到车前俯身低声道:“大人,是巡检司查盐贩子,咱们是递上腰牌让他们走路还是塞些银子”
成绮韵听了眸中寒光一闪,顿时有些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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