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与现实,不过是一念之间,也难怪我总是分不清。
就像在竹西佳处喝醉的那一次,我梦见了宋南川。
我的心一紧:不对……
“饿了吧?先垫垫肚子。”
陆西城从他扔在沙发上的纸袋中拿出来两个面包。
生了病果然脑子就没之前那么灵光了,被他一打断,我脑子里的画面全没了。
饶是我再怎么努力,也回忆不起一丁点儿。
我接过他递来的面包,刚想吃,他忽然阻止我,“还是先量体温吧!”
到手的吃的没了,我不太乐意:“我很饿!”
“先量体温再吃。”
他的话语不容置喙,我只好由着他把体温计放到我的腋下。
“抬手!”
他俯下身子,侧脸离我很近,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我感觉自己一呼吸热气就能触到他的脸上。
我就这么痴痴地盯着他的鼻梁,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肌肤相触,我才意识到眼下的尴尬,我的脸颊竟比发着高烧的身体还要烫。
这个时候我特别庆幸自己是个病人,发烧就是最好的掩饰:我没有害羞脸红,我只是身体不舒服!
为了防止他从我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我赶紧别开头去。
当视线落在他的双腿上时,我迟疑了几秒:他的裤腿从膝盖往下颜色都很深,仔细一看,竞然都湿透了。
我虽然好奇他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却也不想问他。
和他相处了这么几天,我已经摸清他的脾气:他想告诉你的事,不用你开口他也会说;若是他没有主动提起,你问了也白搭。
我拿出了一个面包,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嚼着。
人一生病,莫说智商下降了,连嚼食物都要比平时费力。
我很沮丧,饿归饿,但我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也有可能我只是不想吃面包而已,我无比怀念半个月前童虞茜带我去吃的那家麻辣香锅。
咬了两口,我随手把面包丢在了床头柜上。
陆西城从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时,我已经把体温计取出来了。
“38℃,”
我松了一口气,“烧退了。”
虽然还是有点低烧,但是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
陆西城拿了一颗药给我:“再吃一颗退烧药。”
我张嘴,喝了一口水咽下。
他又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两颗白色的药片:“把这个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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