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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之后就有些不太对了。”
陆珩垂下头回忆着,窗格投下的薄翳交错在脸上,还映着些外头的葳蕤绿影,显得莫名沉重,“当时谢邈被外派,人不在王都,谢芸作为谢潜唯一在身边的女儿却连送葬都未送成,说是大家族的规矩,我气不过要去找谢渊理论,谁知被我爹拦下了,怪的是他也没说别的,只让我赶紧准备婚事,等守孝期一过就娶谢芸进门。”
楚惊澜听完好半天没说话。
以他对陆太傅的了解,若是未过门的儿媳妇遇上如此不公之事,即便对方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他也会挺身而出为其发声的,偏偏当时陆珩想这样做却被他阻止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陆珩也与他想到了一处,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虑,只是很快陆珩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仿佛此事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你要查就查吧,反正我的意见是不能相信谢芸,并且要做好一切准备应付谢家。”
说完他就要走,却被楚惊澜叫住了,回头一看,他向他示意了下桌角放着的那块玉佩,陆珩目光一紧,返身抓起玉佩就扔出了窗外,只听噗通一声,那抹碧色溅起细小的水花,然后晃晃悠悠地沉进了清池底,只剩余波轻漾,碎光浮沉。
物是人非,断了的情缘又岂是一枚旧物能挽回的?扔了也好,省得大家都挂心。
陆珩如此想着,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书房,长衿从盘丝雕花栏杆边划过,毫不留恋地荡向了远方,只是裹着的那抹身影显得十分萧索,连这满庭春.色都遮不住。
过后,楚惊澜回了房。
今天下朝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又与陆珩谈了这许久,眼下快到傍晚才有工夫去看看夜怀央在干什么。
说来两人已经好些天没有一起吃饭了,族中事情本来就多,再加上金矿的事分不得神,夜怀央也是狠狠忙了一阵子,每天只有回到床上睡觉时两人才能温存片刻,今日好不容易得了闲,看楚惊澜在忙就独自去找澜澜了,又是喂食又是洗澡的,折腾了一下午。
楚惊澜的进门的时候,她躺在摇椅上睡得正香。
春寒料峭,本该捂严实些,可眼下那张月白色的薄被却皱皱巴巴地挂在扶手上,夜怀央大半边身子都没盖上,胸口和脚腕更是裸.露在外,最重要的是,某个庞大的、黑白相间的东西还在她身上拱来拱去,不时发出青涩的笑声。
澜澜怎么进房间里来了!
楚惊澜脸一黑,上前将它往外一提,甩到边上去了。
“呜呜!”
它发出尖叫,似乎对楚惊澜的行为非常不满,翻过圆滚滚的身子又开始往这边爬,非常敏捷,然而还没靠近夜怀央又被楚惊澜一脚扫开了,顺带着还冷冷地瞟了它一眼,它顿时不敢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地看着他们。
楚惊澜回身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夜怀央的身体,然后覆上去轻吻着她的颈子和胸口,她先前因为澜澜的叫声已经有点醒了,此时被楚惊澜弄到痒得不行,便迷迷糊糊地把他往外推。
“澜澜,别弄……”
楚惊澜剑眉陡扬,撑起身子盯了她片刻,旋即扯开那两片竹叶纹的对襟,隔着亵衣就咬了下去,点找得极准,只见娇躯似触电般猛地一弹,他满意地松开嘴,抬头看去,夜怀央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然从迷梦中苏醒。
“……惊澜?”
“怎么,还想是那只畜生不成?”
他身体沉沉地压下来,带着浓重的不满,夜怀央闻弦歌知雅意,讨好地缠上了胳膊,撒娇道:“我这不是困了么,也没注意它爬上来,你别恼……”
她刚睡醒,发出的声音又酥又软,听得楚惊澜心弦一动,差点又吻了下去,谁知后头的澜澜突然哼哧了一声,像是看不起夜怀央这副伏低做小的样子,夜怀央歪着头看了看它的表情,忽然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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