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臣看了看意晚,又看了看儿子。
意晚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儿子那副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心虚。
不过,他也没戳穿,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今日在前殿讨论的事情你可听懂了?”
祐哥儿正了正神色,道:“儿子惭愧,只懂了一半。”
顾敬臣:“能听懂一半已经很好了。
今日时辰不早了,你且先去休息,明日一早我让先生教你。”
祐哥儿:“好。
儿子告退。”
儿子走后,顾敬臣心情立马舒畅起来。
果然还是得给儿子找些事情做,不然他总是缠着意晚。
等儿子走后,意晚道:“你就不怕是拔苗助长吗?”
顾敬臣:“怎么可能?那小子聪明得很,一点就通,说得多了反倒是更利于他成长。”
意晚:“他不过是个三岁的奶娃娃。”
顾敬臣端起茶又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纠正:“已经过了三岁的生辰,四岁了。”
意晚:……
她怎么觉得顾敬臣最近对儿子的敌意越来越大了。
倒不是说他不喜欢儿子。
从他为儿子精心挑选先生、把他带在身边参与朝政来看,顾敬臣对儿子的期待很高,也很重视儿子。
只是她总觉得他的一些行为举止中又流露出来对儿子的意见。
这人怎么这么矛盾。
“你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在她看来儿子两岁多入学,不到四岁就参与朝政。
已经很厉害了。
她记得之前婆母说过,顾敬臣小时候很调皮贪玩。
顾敬臣仔细想了想自己四岁时发生的事情。
他那时刚刚开始读书。
相较于读书,他更喜欢习武。
故而书读得不扎实,时常坐不住,想往外面跑。
书没读多少,爬树打架的事情没少干。
不过,这种不太威武的事情就没必要说给意晚听了。
意晚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从顾敬臣脸上看出来尴尬的神情,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顾敬臣:“那时我在刻苦读书。”
说完,又喝了一口茶掩饰内心的尴尬。
骗谁呢?意晚故意道:“当真?我怎么记得母亲不是这样说的,她说你小时候很——”
说到这里,意晚故意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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