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庶女和她那死了多年的姨娘做的那些事情,她早想把他们一家人打出去了。
无奈儿子不赞同她的做法,她也就只能坐在这里听她说废话。
好在过了没多久,侯府的少爷们读完书回来了,今日过来的是长房的两位少爷。
听闻女眷在里面,两位少爷并未进来,只在门口行了礼。
老太太实在是烦了庶女,想见见自己的孙子,故而对外面道:“倒也不是外人,是你们姑姑和表姐妹,进来见见礼吧。”
两位少爷这才掀开帘子进来了。
意晚站了起来,扯了扯妹妹的衣袖,示意她退到母亲身后去。
云意晴正盯着外面看,见状微微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听了长姐的话,站起身来,随长姐站在乔氏身后。
很快,侯府长房的两位少爷进来了。
为首那位身着宝蓝色华服,样貌英俊,一脸意气风发。
这便是乔府的嫡长孙,也就是文昌侯府的世子,乔西宁。
听闻当年陈夫人生他的时西境正在打仗,侯爷虽是文臣,但负责押送粮草一事,故而去了西境。
为保佑大军得胜,起了这个名字。
紧跟着的是大房庶子,乔桑宁,名字跟着乔西宁起的。
虽只来了两位少爷,但不代表侯府孙子辈只有这几人,还有二房的一些少爷,以及一些年岁小的,不跟他们一起读书。
和长辈行过礼后,便是平辈之间的见礼。
云意晴穿着鲜亮说话又清脆悦耳,本应是焦点,但兄弟二人的目光还是不约而同落在了安静的意晚身上。
乔西宁是侯府的世子,打小在京城长大,京城的贵女见过无数,宫里的娘娘远远瞧见过,风月场所也偶尔去应酬过,却还是头一次见气质这般出众的姑娘。
人似月,皓腕如霜雪。
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清冷的月色图。
一侧的乔桑宁喃喃一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虽声音小,但厅内的众人都听到了,心思各异。
这话过了。
他们虽是表兄妹的关系,但毕竟是外男,传出去对表妹的名声有碍。
乔西宁连忙打了圆场:“祖母不知,今日夫子在学堂上提及了《洛神赋》。
您也知道,二弟最喜读书,想必他一直在心中背诵这一篇文章,此刻不小心背出声来。”
乔桑宁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表妹莫要误会,我怕夫子责怪,一直在背书,并不是在说你。”
越描越黑。
乔桑宁酷爱读书,不善言辞,见自己又说错了话,只能作揖,连连道:“抱歉抱歉。”
太失礼了,陈夫人皱了皱眉。
意晚却笑了笑,大大方方福了福身:“二表哥言重了。
曹子建的文章词采华美,风骨刚健,我也极喜欢。”
前世,她今日没有随母亲一同来侯府,并未见着两位表兄。
直到来京几个月后才在一次宴席上见着了两位表兄,当时只是浅浅见了礼,因她不怎么喜欢出门应酬,后来并没有过多联系。
只偶尔从二妹妹口中得知西表兄入了朝堂,桑表兄也入了仕。
乔西宁把一句形容女子的话转到了《洛神赋》,意晚又转到了作者身上。
一下子跳出了男女之情,变成了文学讨论。
乔西宁连忙接过话来,说起曹子建的文章,乔桑宁也说了说自己的看法,几人却是越说越投机。
云意晴试着想要插嘴,张了张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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