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烯振振有词:“两厘米怎么了?两厘米也是高,谁让你小时候总笑话我矮。”
董酥白实在不想跟他深入讨论这个话题,说实话他也没想明白,大家都是男人,他到底是怎么从一个小矮子“噌”
一下蹿得比自己都高?
姜烯跟在他身后往回走,用他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手,刚才没回答的话这才慢悠悠地说出口。
“我就要念叨,念叨到以后老了,我背驼得比你厉害就不说了。”
董酥白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进电梯按了家里的楼层。
于诗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出来开门,在看到董酥白手中的花时眼睛都睁大了一圈:“小姜送你的?”
董酥白实话实说地“嗯”
了声。
于诗然羡慕地围着直转圈,随后反手拧住董国安的耳朵:“你看看人家小姜都知道送花,我的呢!
礼物也没有,花也没有,新的一年不打算跟我过了是不是?”
董国安就来拿瓶酒的功夫被扣在原地,埋怨地看了姜烯一眼,赶紧调动语言中枢解释道:“疼疼疼,你快撒手,我一辈子送你的花摆不满一百个花园也能摆满五十个了。
过年要整点新意懂不懂,不上道的才送花,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去枕头底下摸一摸,自己看看我新的一年还要不要跟你过。”
“真的吗?”
于诗然刚才还撇下的嘴角又勾了回去。
见她眼神仍旧时不时看一看自己手中的花,董酥白便大发慈悲地从中间抽了一支给她:“妈,新年快乐。”
“就一支啊?”
于诗然有些嫌弃,“小气鬼。”
她把花插在瓶子里,又回厨房把锅里的饺子捞出来。
老两口浪漫了一辈子,吃顿年夜饭两侧都摆着模样精致的香薰蜡烛。
家里的大灯没开,只开了两条刚好够照明的灯带。
董国安拉着姜烯对瓶吹,董酥白陪着喝了几杯后就坐在对面跟于诗然聊天,再普通不过的暖黄光线停在他扬起的嘴角上,随性又温柔。
饭后于诗然搀扶着老醉鬼回房,董酥白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在他们面前装装样子拎姜烯回屋,结果在看到他毫无醉意收拾残局的模样后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几下把凌乱的客厅恢复原样,他修剪好花,将其挨个摆在花瓶里。
趁着姜烯洗澡的功夫,又依言查了一下那人说的花语。
他嘴上说着老土,但心里多少是有点好奇的。
网站各类回答说什么的都有,他找了个相对专业的帖子大致地翻了翻,突然在一句解释前停了下来。
那上面写着——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他轻微一挑眉,指尖在这个界面停了许久,直到浴室里的水声渐渐歇下来,他才收起手机准备一会儿要用的衣物,眼底有了些笑意。
姜烯顶着烟雾缭绕出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听到了一句很轻的嘀咕。
“幼稚。”
他擦着头发没太听清,再回头的间隙浴室的门已经重新关上,紧接着响起的是手机播放出的松缓纯音乐和潺潺的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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