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苏悦儿何罪之有?非也,本无过错,皆因世事纷扰,使苏晓晓视其为谬误矣!
苏晓晓心如遭电击,震颤不已。
不,不。
往昔种种,岂能忘却?她必不容自己与孩儿沦入绝境。
彼人,彼事,绝无妥协之理,万万不可。
昔时她太过消沉,逆来顺受,期盼秦家铭兴味索然而主动放手,然此念谬矣。
彼放手之日,何时尚远?即便放手,又岂能轻易放过吾儿?断乎不可。
他不会。
那是她的骨血,亦是他的。
正如他言,秦家铭之子,怎可流落天涯?故而,当他厌倦之后,或将母子拆散,令她永不得见儿面!
不可,绝无可能!
一步错,步步错,及至儿长大成人,真相毕露,悔之晚矣。
他们会怨恨于她,恨她令他们背负私生之名,定然如此!
幸而此时补救未晚,行则必行!
离此地,离秦家铭。
夜幕垂降,苏晓晓拥二子入榻,坐于床畔,为他们细心掖被。
“吾儿,娘与尔等商议一事,可好?”
苏晓晓柔声细语。
榻上,苏梓轩睁着明亮的双眼,望向母亲。
苏梓宸亦凝眸视之,眼神静谧深邃,使人难测其心中所思。
仅五岁,已显现出这般沉稳,苏晓晓心痛难当,愿他成长稍缓,再缓些。
苏梓轩虽不及其弟聪慧,然她从不忧心。
与秦家铭相处愈久,苏梓宸日益肖似其父,日复一日,寡言少语,神色渐趋冷傲,成长之速,令人咋舌。
然而,能否稍缓成长之步伐?吾儿年幼,应无忧无虑,茁壮成长,如松柏挺立,坚韧强健。
根基固,则立足稳。
“吾儿,若娘亲需远渡重洋,海外定居,尔等可愿随娘同行?”
强压心中忧虑,苏晓晓对苏梓宸、苏梓轩言道。
此乃苏晓晓归别墅至今,思虑良久,逃离秦家铭之最佳计策。
苏梓轩闻言,双眸骤亮:“出国耶?好耶好耶!
娘,我与宸尚未出过国……”
言罢,激动难掩,欲伸手出被,却被早有预备的苏梓宸按住,只好委屈地望向兄长,随即兴奋地在被内蠕动。
“海外?”
苏梓宸眉峰微蹙,“独我等,或携他人?”
苏梓宸言简意赅,苏晓晓早已习惯,正因其向来主见分明,故行事之前,必先与其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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