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是干什么的,好好的玩闹场合请他来,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但傅霆州不同,他在京城长大,之前和圈里人还算融洽,最近突然冷淡下来,实在不应该。
傅霆州忙着寻找王言卿,可不是哪家宴会都见不着。
但傅霆州无意解释,哪怕同为贵族子弟,办事的和不办事的也是两个阶层,他已经接过家里的爵位,以后就是当家人,和这群无所事事的勋贵子弟不一样。
傅霆州耐着性子陪永平侯世子喝酒,淡淡说:“最近府上有些事,走不开。”
永平侯世子哦了一声,也不说信不信,不再继续问了。
永平侯世子忽然凑近了,神神秘秘道:“你这段时间没来,错过了许多热闹。
你可知道,现在私底下都在盛传陆珩转性了,竟然玩起金屋藏娇。”
傅霆州对这些阴私八卦毫无兴趣,只不过对方是陆珩,他才多问了一嘴:“你是说陆珩?”
“对啊。”
永平侯世子笑道,“难以相信吧。
我刚听到的时候也以为他们开玩笑,结果竟是真的。”
傅霆州觉得以陆珩的年纪,身边有女人才是正常事,先前陆珩不娶妻也不纳妾,他们私底下一直觉得陆珩身体有毛病。
不过,傅霆州奇道:“为何?他若看上什么人,直接娶回家就是,哪怕他现在因为守孝不能办喜事,也有的是办法替代。
他何必要金屋藏娇?”
永平侯世子摊摊手:“谁知道呢?可能对方的身份不方便公开吧。
前段时间,就是张家被查之前,他还带着那个女子进宫了。”
傅霆州越听越觉得怪异,能带对方进宫,说明这不是青楼女子等见不得人的贱籍,那陆珩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傅霆州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问:“是吗?以陆珩多疑的性格,能让他把人放进自己家里,不知该是何等天人之姿?这个女子长什么样子?”
永平侯世子似乎喝高了,大着舌头道:“我没见过,但听宫里人说是个冷美人,高挑苗条,大概这么高,皮肤很白,尤其难得的是长相冰清玉洁,说话却温温柔柔的。”
傅霆州暗暗眯眼,是他想多了吗,他怎么觉得,这个描述很像卿卿?
永平侯世子又兴高采烈说了通醉话,趴在桌上睡着了。
傅霆州静静看着他,眼中神色莫辨,叫人进来结账。
他不觉得永平侯世子只有这点酒量,更不会认为永平侯世子跑半座城,特意在兵马司门口截他,就只是为了讨论陆珩的私事。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傅霆州需要去查另一件事。
凡事唯有有心算无心,一旦起疑,后面的事情根本经不住推敲,就算是陆珩也不例外。
果然,没几天,傅霆州就查到了蛛丝马迹。
他以前只想着搜查民宅,为什么没有想过,王言卿再小心谨慎也只是个普通女子,什么住宅能瞒过傅霆州的眼睛?
除非,那是另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的府邸。
傅霆州看着纸上林林总总的汇报,咔嚓一声,竟然生生将茶盏捏碎。
他没有看错,去年冬天在城门口偶遇的马车,除夕时在陆家看到的女子背影,真的是她。
可笑他去找陆珩摊牌时,陆珩大言不惭地把利益摆到台面上谈,虽然冷血,但莫名真诚,傅霆州竟然信了。
简直蠢的不可救药,他居然相信陆珩!
作者有话说:
陆珩:我随便说说,你竟然真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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