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这话听起来,比挖人祖坟还过分。
一瞬间,诡异的安静,侵占了客厅每一寸空气。
众保镖眼观鼻,鼻观心。
张睿苦脸瞅着地上的皮带,迟迟不敢捡。
这一巴掌,似乎把陈肆打得懵了下,他浑身僵在原地,直勾勾盯着宋昭。
眼里的沉冷潮水般退却,取而代之是满眼的红血丝,变得湿漉漉的,看着竟有些可怜。
像没人要的小狗……
对上那双眼睛,宋昭手心微微一颤。
半晌,她冷着脸扭头,命令其他人,“带上他,走了。”
保镖上前拉陈肆,也不见他有丝毫反应,木头般一拽就走。
一行车,在吃瓜群众的注目礼中,驶出老小区,将嘈杂的蝉鸣与烟火甩出老远。
不算宽敞的帕梅拉车内,空气仿佛悄无声息被抽走,令人窒息。
陈肆坐在宋昭旁边,手臂撑在大腿,低着头、弓着背,全身肌肉尽数紧绷。
像头穷途末路的兽类,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警惕气息。
宋昭僵硬地保持着矜傲的坐姿,短短一分钟,交叠的双腿上下换了好几遍。
她知道刚刚口不择言了,但并不打算道歉。
而且她又没说错,要不是这对母子,不说家庭和睦,至少她还父母健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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