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敢离开?
宋昭咬着牙,死死盯着那儒雅微笑的男人。
头顶阴影盖过,是张睿撑开伞,“大小姐,快下雨了。”
身穿黑裙、身姿纤细的女人,在墓前,站得笔直。
身后,一群同样黑色西装、衣裙的送葬者,大多是眼睛长在头顶的本地权贵。
沉痛哀悼的面具下,各怀鬼胎。
宋昭抬起眼,视线变得迷糊。
风雨欲来……是起雾了吗?
“昭昭,节哀!”
肩膀忽然搭上一只胖手,是舅舅杨敬业,他悲痛哀嚎:“姐,你放心!
宋氏有我帮昭昭看着,你一路走好!”
瞧,多感人肺腑的一幕啊。
可宋昭却看见,肩上有条胖毒蛇,正愚蠢地“嘶嘶”
吐信子。
“昭昭丫头,我跟你爸这么多年的交情,以后叔叔就是你的家人,别跟陆叔客气。”
一名纯黑西装、手握银杖的中年男人,也上前拍拍宋昭的肩,怅然哀叹。
是宋闻礼生前的多年好友,更是宋昭的世交叔叔,陆城。
宋昭讥讽地一勾唇角。
她爸妈骨灰都没凉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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