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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抓住的舒容也转过头来看向了他,表情一派平静,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因为舒容始终抿着唇一言不发,徐知行稍微喘过气后,也只好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真的要走吗?”
直到这时,舒容才语气平平地说:“不然呢?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吗?这里没有任何人需要我,我留下来也只是给别人添堵而已,倒还不如走了的好。”
听到他这么说,再想到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一系列事情,徐知行顿觉心里一阵抽痛,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不自觉的颤抖:“可还是会有人......是需要你的。”
轻轻地笑了一下,舒容趁他出神的时候挣脱了他的手,“谢谢你来送我,登机时间就要到了,我得走了。”
手被挣开的一刹那,徐知行只觉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排山倒海而来,好像把他所有的理智和已组织好的语言都彻底拍得粉碎了。
他如今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盯着舒容难以开口。
而见他没有回答,舒容叹了一声,拉过行李箱便转身往登机口走去。
徐知行浑身一震,总算是出声道:“舒容,你忘了东西!”
这句话成功让舒容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在意识到徐知行说的东西是指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保温杯后,舒容果然摇了摇头:“一个保温杯而已,你留着吧。”
说罢,他正欲走,手却再一次被拽住了。
因为手心里有汗,徐知行怕又被舒容给挣脱了,所以越攥越紧,就这样一边攥着他一边对他道:“舒容,别走可以吗?”
沉默了一下,舒容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别走?我走了的话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徐知行哽住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回答来,是直到意识到舒容又试图把手抽出来时才急切道:“我、我需要你!
所以我不想你走。”
不等舒容开口,他又接二连三地说了下去:“我不想又和以前高中的时候一样,你莫名其妙地就走,我莫名其妙地又和你失去了联系,舒容,你每次都要这样吗?一旦想不出解决办法就只会逃避,你逃了一次、逃了两次,但是你能一直逃下去吗?”
当他看到舒容微微睁大眼睛时,又立刻羞愧了起来,低下头喃喃解释道:“......对不起,我是在说我自己。”
“其实是我一直在逃避,我不知道该怎么在你和付今非中间做选择,我一边放纵自己在你们两人之间周旋,一边又试图用各种理由来掩盖自己的三心二意,但其实最差劲的人就是我。”
徐知行苦笑道,“随便你怎么想我都好,但我的确就是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我也没办法如你所愿那般做出选择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又看着地面断断续续道:“我......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因为我也喜欢你,我不想你离开。
但如果你真的对我彻底失望了的话,那我也不会强迫你。”
说着说着,徐知行已经开始有些哽咽了:“对不起,舒容,也许我这么说很自私,但我不想再体验那种突然失去你的感觉了。”
一口气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后,徐知行没敢去看舒容的眼神,而是窘迫地想要松开手,“我说完了,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舒容却在这时反握住了他的手。
徐知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舒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你真的想要我留下来吗?”
“......嗯,我舍不得你,我也需要你。”
闭了闭眼,徐知行还是直视了他的目光,却意外看到舒容微红的眼圈。
于是在那一刻,他便感觉心脏就像浸泡在了柠檬水里面一样又酸又涩。
轻轻吸了吸鼻子,舒容嗓音沙哑地说:“我一直在等你来。”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看入口的方向,我以为你大概真的不会来了。”
舒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近乎叹息般的声音说道,“我在想,如果你不来的话,那我就走好了,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我还有些不敢相信。”
明白舒容还是如此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而自己也的确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患得患失,徐知行心里就无比愧疚:“对不起,我本来昨天就想去找你的,但我妈突然把脚给扭伤了,我为了照顾她所以才......”
摇摇头,舒容道:“没关系,你现在来了就好了。”
他又扬起头直视着徐知行:“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徐知行一字一句道:“是真的,我需要你,我不想你走,我也......想和你,继续在一起。”
听他这么说,舒容终于笑了起来:“嗯,我不在乎其他的东西,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只要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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