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约五个月的婴儿。
女尸怀孕了大约六七个月,肚子里甚至还残留着一段脐带,末端可以看出来是被生生拽断的。
肚子被划开的伤口十分平滑,不管是从麻醉剂的剂量用法上,还是从伤口刀法上,凶手都给季君昱一个感觉,他应该从事或者从事过医药类的专业,不会是一个完全没有基础的人。
季君昱问到:“他要这个婴儿干什么?七个月的孩子被这样取出来,也没办法活下去啊。”
六七个月的婴儿根本不具备自己生存的能力,一旦脱离了母体,就是一条死路。
就算这个人是为了要这个孩子,也不应该在此刻把母亲的肚子划开。
罗晏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慢慢举起了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个骨头吊坠。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不敢置信:“凶手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小孩活下去。”
一个早产的婴儿。
怎么能让一个孩子被做成了吊坠,却不被计入失踪人口、不会被父母发现呢?除非是父母已经决定放弃他,或者是父母也已经不在世,失踪人口只记入了母亲这一个。
罗晏的心头隐隐有一个想法,阴暗十分,让他不愿意相信。
“你是说……杀了一个母亲,取出来一个孩子只为了做成这玩意?”
季君昱舔了舔后槽牙,把薯片咬得嘎嘣响,狠狠出了一口气。
他打开手机,翻找着罗晏之前发给自己的截图,翻找的手有点烦躁,一边翻着一边问:“查到IP了吗?直接抓吧,不管这事儿和这人有没有关系,敢拿小孩做交易就是犯罪!”
季君昱的脾气在局里不算差,还时常起着调和大家的老好人角色,这次突然被点爆,还让罗晏有点不适应。
罗晏想了想,估计是这人心里装着其他的事,找了个地方发泄。
他赶紧出口解释道:“这个人寄快递留的地址是假的,IP也是加密的,目前还没有破译出来。
如果被她发现了咱们已经查到了这里,难免不会弃房子而逃。”
“你说这人是为了什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害那些孩子、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
季君昱忍不住去想小时候的季冬愿,那么小那么可怜的一个小团子,瑟缩在垃圾桶里,就那样被人丢弃,差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罗晏摇摇头,他在思考一个女性要怎么样制服一个孕妇,完成这一切。
可是他忽然一怔,为什么自己会先入为主觉得这个人是女性呢?
他去回想那些信息,其实无论从网名还是头像,甚至账号和朋友圈内容,都没有明确指向这个人的准确性别,只是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让他以为这个人人是“她”
。
互联网有着很强的隐藏能力,你无法窥见后面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声音,正在做什么事情。
他忽然有点想笑,没准自己放在网上,就是那种被骗网恋的人。
季君昱锤了他胸口一拳,“傻笑什么呢,发春了一样,孩子还在这儿呢,注意点影响。”
季君昱指着旁边正整理开会素材的许四季,搞得许四季呆滞地抬头看他俩一眼,接着木然地整理一桌子乱七八糟的文件。
从这案子爆出来,许四季就又开始了昏天黑地的忙碌日子,连续熬了两个大夜,她有点撑不住了。
偏偏她爸还要跑去她的小房子里,站在旁边说风凉话:“就说不让你读警校吧你不听,哼,干个轻松的工作不好吗,还能过来陪陪爸爸。”
许四季又抬抬眼皮看着一边拌着嘴一边谈着案子的俩人,疑惑这些人不用睡觉都能这么精神的吗?她悄悄地把季君昱桌子上的咖啡拿了过来,把这人用过的管子一扔,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苦的带着点儿中药味的液体滑进她的喉咙里,她嘟囔了声:“季小昱啥时候也喝咖啡了?哕,难喝死了。”
巫渊忽然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心中的异样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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