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无犬子,牧杨想来也不是读书的料子。
他摆了摆手,让牧杨坐下,“好歹听点。”
牧杨愣愣的点头。
李博远的课结束之后,临走时说道,“跟往常一样,过两日就会有开课测验,你们好好准备准备,若是谁不达我的标准,别怪我罚你抄文章。”
低下一阵低声的哀嚎,碍于李博远的威严,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而向来头痛开课测验的牧杨却是双眼一亮,当下转头对闻砚桐道,“我有办法了!”
闻砚桐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他,“什么?”
牧杨道,“你今早不是说你满肚子墨水吗?那这次开课测验我们就比试一下,若是你比我考的好,我就承认你是文人。”
闻砚桐难以理解,“我为什么要得到你的承认?”
牧杨觉得自己被闻砚桐侮辱了,当下把桌子拍得砰砰响,“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你是看不起我?”
傅子献吓了一跳,“牧少……你先别着急,闻砚桐应当不是那个意思。”
闻砚桐头痛的道,“别拍别拍,不嫌手疼吗?”
牧杨道,“那你就是害怕了,我知道你们一直觉得我笨,不会念书,所以你想着若是输给了我就很丢脸,不敢应战。”
闻砚桐被逗笑了,“我,输给一个连釉和释都分不清楚的人?怎么可能?”
牧杨听她说起这事,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吗?!
且我那也不是分不清,只是那次有人将那两个字写的太像了!”
闻砚桐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是答应与我比试了。”
牧杨双手抱臂,有些倨傲的抬起下巴。
这人也只有在放狠话的时候才褪了一脸的憨样,表现出些许纨绔来,“你若是输了,就从禧哥那要来他金丝楠木墨笔。”
闻砚桐一下子愣了,震惊道,“搞了半天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你想要自己去要就是了,扯上我做什么?”
牧杨抿了抿唇,当然不会告诉闻砚桐他早就要过八百回了,只是池京禧觉得给他就是糟蹋了,所以一直没给。
他便道,“既然是比试,那总该有个赌注吧?”
闻砚桐道,“那你也该提个像样的赌注,怎么还惦记上小侯爷的东西了,我怎么问他要?”
牧杨头一扬,“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闻砚桐自个就感觉不对劲了,就牧杨那个一看书就开始打瞌睡的人,凭什么能赢她?
好歹她也是上过高中的人,唐诗三百首还背过呢!
闻砚桐便拍桌道,“那若是我赢了,你怎么说?”
牧杨摇摇手指,自信道,“你不可能赢。”
闻砚桐见他一脸欠揍的模样就想锤他脑袋,忍了忍而后道,“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暂时没想好,待我赢了再告诉你。”
牧杨嗤笑,停了片刻后蹦出两个字,“做梦!”
闻砚桐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有重拳出击。
两人的赌就这样定下了,目睹了全部过程的傅子献呆了一会儿,而后道,“你们何必这样,不过是个开课测验,有什么好比试的。”
牧杨道,“你别说话,这是我和闻砚桐的尊严之争!”
傅子献默默的闭上了嘴。
其实他觉得,闻砚桐和牧杨还真没什么好比的,两人上课的时候一个跟小鸡嘬米似的点头,一个口水能拉老长,即便是真的比试起来,也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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