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才也觉得自个了不起,整日被人请去吃酒玩乐,还娶了当地一个家底殷实的姑娘为妻,也不用心学习,以至于后来数年都落榜,到了而立过半还只是个秀才。
后来那姑娘为了让他走上正道,总是在他出去玩乐的时候跟去大喊大闹,将他逼回家。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在敢喊他出去花天酒地。”
“可那秀才却因此怀恨在心,觉得自己的妻子不但年老色衰而且整日无理取闹,害得他丢尽了颜面,心里总算计着除掉他的妻子。”
牧杨啧啧叹两声,但没有出声打断闻砚桐的话。
一圈子的人都听得极其认真,盯着闻砚桐看。
“然后某一天,那秀才将妻子骗去了山上……”
闻砚桐放缓语速,“把她从山崖上推了下去,妻子跌落山崖,当场就摔死了。”
“这畜生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牧杨忍不住骂道。
“是吧?可恨的是这秀才回去之后说他妻子是自己跌死的,周围的人都相信了,就连女子的娘家人也宽慰秀才,让他莫要伤心,尽早另娶。”
闻砚桐道。
牧杨气得厉害,“怎会有如此令人作呕的人!”
程昕摇头叹息,“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是你我都没遇到而已。”
程宵也道,“只可惜了那女子,嫁了个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
闻砚桐点头,“这天下的女子,若是嫁的好,后半生也算是无忧,可若是嫁的不好,日子就苦了。”
末了还要搭上池京禧,问道,“对吧,小侯爷?”
池京禧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女子。”
闻砚桐一噎,便道,“你读那么多书,也算见多识广,这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读的书都是文学礼法,传世之道,又没有去研究女子嫁的如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池京禧不咸不淡道,“你的故事讲完了?”
“还没还没。”
闻砚桐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些跑题了,立即将话题拉回重心,继续道,“怪事就是从女子死之后开始的。”
故事自这开始,便开始有了阴森之意,闻砚桐故意用语气营造气氛,低低道,“秀才心虚,怕女子的怨魂找上门来,便佯装先把她的尸体埋进土里,然后趁夜黑风高时挖出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化作一堆黑灰。”
“谁知道第二日夜里,男子在睡觉的时候,就听见房中响起脚步声,在床榻前徘徊,来来回回的走……”
“等等!”
牧杨突然出声打断,把闻砚桐吓了一个激灵,差点撅起来。
周围的人也都被吓了一跳。
她恼了,伸手去掐牧杨,“你又干什么又干什么!”
牧杨匆忙挡下她的手,有些慌张的问,“我怎么觉着你这故事有点不对味啊?那脚步声是不是秀才妻子的?她不是死了吗?”
“你能不能闭上嘴安心听故事?”
闻砚桐气得蹬了他两脚。
牧杨便喊道,“能能能!
别蹬我……”
闻砚桐又把脚缩回棉被中,顺了顺气儿。
程昕便道,“杨儿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吧,你方才那一嗓子把我们都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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