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冷哼了声,可不正是一头猪刚准备戍边吗?好兄弟,啧。
不得不承认,丁岱到底是他多年肚子里的蛔虫,他的的确确那一瞬间,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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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绛蔫蔫地拉着马缰,走在长亭外,老国公没来,但他兄弟来了,一路还在念叨他:“国公爷说了你这一架虽然冲动了,但也算歪打正着,这几个月河间郡王门庭热络,是该冷一冷了,咱们掌军之人,不需要和宗室们来往太多,你好好在边疆静下心来立点功,下次不许再吃酒误事。”
忽然远处一阵马蹄声,朱绛转头,看到云祯骑着马飞奔过来,朱绛大喜过望,转头使劲招手:“吉祥儿!
吉祥儿!”
云祯看到他满面喜气看着他,整个人面庞都仿佛被点亮一般。
忽然心里一软,之前心里想好要质问他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怎么问呢?他至始至终没有挑明过,反而远离京城,去了边疆戍边,难得回来一次,结果都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又招惹上了牢狱之灾,虽然也是他自找的吧……多少和自己有关。
最关键的是,他没办法回应也不能回应朱绛这份感情了。
也不知道他那个孩子还有没有。
他也不知道这一世的朱绛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起了心思,但姬怀素应该不会御前扯谎。
前世事前世了,这一世既然做兄弟,也只能继续装糊涂下去了。
因着这份内疚,他带了好些银票给朱绛,从随身的银袋里拿了出来塞给朱绛:“你好好待着,我本来想去兵部,也能照应你一点,皇上不许,叫我去大理寺,唉,有什么事随时写信给我。”
朱绛看这一大把银票也是啼笑皆非:“我家里也有安排的,你自己留着用,我也猜你在西山大营待不久,大理寺好啊,大理寺人人都怕。”
云祯道:“你以后别那么冲动了,郡王也是那么好打的吗?”
朱绛呵呵一下,果然没有解释。
云祯心下越发明白了,果然姬怀素所言非虚。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眼看日头不早了,将他送走后。
云祯才又没精打采回了宫。
姬冰原看他精神蔫蔫的,问他:“如何?问清楚了吗?”
云祯低声道:“没有,他不说,就还是算了吧。”
姬冰原眉毛微微抬起:“不想知道个究竟?”
云祯低声道:“又不能回应,挑明了岂不是兄弟都做不了了。”
云祯继续道:“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一厢情愿的喜欢,说出来只会困扰对方?不如不说比较好。
不说还能做兄弟。”
姬冰原低声道:“你说得也对——不过感情这种事,遮掩不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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