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狼狈地从马背上爬下,手上的短匕还蜿蜒着血流,她瞥过闫老三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面容,狠狠道:“呸!
真该将你的子孙根都活活割掉才好!”
在场的山匪见到这一变故都愣在了原地,最后目光纷纷投向了人群之后的黑袍男子。
“四当家,俺们这该怎么办?”
黑袍男子身量并不高大,面孔也着全黑的帷帽遮起,只留下白得病态的尖削下巴与发紫的唇,听到下面人的呼唤后缓步走上前来,腰间正看看悬着一把做工精巧的小型弩箭。
看来方才开箭的就是这打扮极为怪异的四当家了。
不知为何,阮烟罗从见到这所谓“四当家”
的第一眼起,背脊就生了寒,好似看见了一尾在暗夜中缓缓游弋的毒蛇,吞吐着尖细的信子,蛰伏在暗处等待着猎物最不设防的一刻,好上前一击致命。
阮烟罗不自觉捏紧了掌中的匕首,繁复的花纹几乎要刻在她柔嫩的掌中。
“这个女娘倒是有趣,本座此前从未见过这般心狠泼辣的女娘。”
他开口,声线极为阴柔,像是最纯真无害的绵羊,可下一句却暴露了他如毒蛇般狠辣的心肠,“既然不听话,那不如下个蛊吧,等把人折磨得肝肠寸断,自然也就没这个闲心做这些淡出屁来的无聊反抗了。”
下蛊?阮烟罗此前只在话本中听说过南疆人善使蛊,南疆人身体中流着百毒不侵的血,因而是蛊虫的天然温床。
可北邙荒漠,缘何会出现南疆人?
阮烟罗捏紧了手中的匕首,然而这四当家行动诡谲,纵身一跃便来到了阮烟罗面前,径直捏上了她的脖颈。
“唔......”
窒息感铺天盖地地涌来,阮烟罗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手中的短匕“噔”
地一声坠落在地。
四当家只是冷冷地睇下一眼,下一瞬眼眸微凝,阴柔的声线中带着微不可见的急迫,“你是谁,这把匕首是从何而来?”
“她是本王的侍妾,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挪开。”
阮烟罗神智混沌间忽听得楚行南沉肃生冷裹挟着怒意的声线从远方传来,下一瞬是极为尖锐的破空之声,一支长弩擦着四当家的头顶过去,兀自射穿了身后喽啰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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